方雲麒看著面前的呼思樂夫婦。

對方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方雲麒的意思。

“你說什麼?怎麼會和烏蘭有關係?”妻子有些不耐煩,讓他們進門是出於尊重,但現在涉及到了自己的女兒,讓她感覺到有些反感。

“您也知道現在的形勢非常嚴峻,如果我們能夠在三日之內抓到兇手,必須要你們的幫助。”方雲麒說道。

呼思樂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瞳孔打了一個圈,才說道,“你想聽什麼?”

“介紹一下她的生平吧,有些地方我需要著重瞭解。”方雲麒說道。

呼思樂嘆息了一聲,沒說太多的話,只是點點頭,“好,從哪開始?”

“初中就行。”方雲麒說道。

二人開始回想,妻子思索了片刻,愁容滿面,“一說到初中我就想起來那個小子,要是沒有那個小子,可能現在烏蘭還活靈活現的呢。”

“說那些幹啥!”呼思樂勒令道,“丟人事兒還往外說。”

“不妨說說。”方雲麒言道。

“當時我和我愛人工作比較忙,我在失業的上升期,愛人則是在咱們教育局工作,每天接孩子放學都是問題,好在烏蘭比較懂事,能夠自己上下學。”

說到這裡的時候,呼思樂的神情低迷了起來,“老天不公啊,一個畜生對她下了手,那天下暴雨,烏蘭沒有擠上公交車……他就在箱子裡面糟蹋了她!”

妻子的手臂顫抖著。

“那個人的名字,是不是常少政?”方雲麒問道。

二人同一時間皺眉,“你怎麼知道?”

這個名字這個人對於夫妻二人來說可是化成灰都忘不了的。

而對於方雲麒和劉珺容來說,也是記憶深刻,他就是被掛在十字路口的那三個男孩之一。殘忍殺了新婚夫婦的那三個人之一。

如今他們已經二十多歲了,如果烏蘭活著,應該和他們的年紀不相上下。

“看來對上了。”方雲麒伸出手去,“請繼續吧。”

“之後休學了一年左右的時間,也透過各方渠道把這個人渣送入了監獄,可惜他只有十二歲,沒有辦法制裁他。”

“一年之後,烏蘭恢復地差不多了,但是人也開始變得自閉了起來,我們也無可奈何,索性她母親辭去了工作,專心在家裡照料。這個時間也就維持到了高中畢業。”

“考上燕京醫科大學的時候,我們都很高興,但是這個時候烏蘭提出來想結婚,我們都覺得太早了,而且那個孩子我們也都見過,家裡很窮,父母都是貧農出身,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烏蘭也沒多說什麼,就去了燕京,結果上學的第一年就出了事兒。”呼思樂搖了搖頭。

“我們得到訊息去的時候,烏蘭已經崩潰了,聽說是學生們知道了這段往事之後,開始對她進行校園暴力,每個人都在汙衊她,傷害她。”

“無計可施之下,我們選擇了退學,離開了燕京科技大學。”呼思樂捂著臉,“我可憐的姑娘啊。”

“後來呢?”劉珺容問道。

緩了很久,呼思樂才說道,“她回來之後,每日鬱鬱寡歡,連話都不和我們說。”

“後來有一天她就跑了,根本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整整兩年的時間,突然,她的屍體被發現在距離這裡三十公里以外的水庫附近,就是五四水庫。”

說到這裡,夫妻二人已經泣不成聲。

他們相互攙扶著,撫慰著對方。

方雲麒長吁了一口氣,沒有做過多的評價,也沒有說多的話,直接站了起來,“當時的死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