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賣煎餅攤子上的是一個歪脖子骷髏頭,抽著的煙從身體裡面轉了幾個圈,順著鼻孔噴了出來。

穿著簡單衛衣的犀牛正在喝著汽水,摟著懷裡的垂耳兔。

一隻折耳藍色美短穿著厚重的雪地靴站在寒風凌列的街道上,正在和一隻長著胸毛的非洲野狗爭吵著什麼。

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可是,當方雲麒轉頭看過來的時候,齊小魚,還是齊小魚。

是一個人。

“你不冷麼?”齊小魚很平靜。

“……”

穿好了衣服的方雲麒還是有些不信邪,他直接推門走入了沈曼的房間。

沈曼穿著簡單的睡衣正在看電視,看到方雲麒的時候,立馬站了起來,睡衣襬動,呼之欲出的肌膚在鏡子裡面晃動。

但是方雲麒的眼裡,不過是一隻白毛狐狸。

“你瘋了?”

“我看看你睡了沒。”方雲麒腦殼悶熱,轉身逃離了房間。

兩個人正兒八經的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面對面,非常正式。

這一次看到的,是大長腿,黑長直,發育很好的身體,和美麗的容顏。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很平淡。

“我聽了你的話,和我爸爸和好如初了。”齊小魚說道。

“所以呢?你要回燕京了?”方雲麒似乎很期待這件事情到來。

齊小魚按住不生氣,“沒有,我要在這裡考大學。”

“燕京考大學比這裡低200多分。”方雲麒說道。

“我如果去燕京考,怎麼知道你去哪個大學呢?”齊小魚強調著,“不上一個大學,我還得滿世界亂跑,要是別人勾引你怎麼辦?不過我的男人應該不會被勾引,你這麼聰明,對吧?”

“……”方雲麒捂著額頭。

“好啦,現在說正事兒。我可以幫你調查周城的事情,我知道全部內容。”齊小魚直接抓住了方雲麒內心的軟肋,“不過現在能不能來得及我也不清楚,周城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聽說在警局裡面企圖自殺了好幾次,現在每天都要注**神疾病用的藥物。”

“說吧。”方雲麒似乎放棄了抵抗。

“嗯?”齊小魚閃爍著她明媚的眸子。

“說說你的條件。”

“嗯……條件的話……”齊小魚思索了片刻,“我也沒什麼條件啊,只是我和爸爸和好了之後,我就沒有選擇住酒店了,可是女大避父你也知道,不能總是和我爸在一起住,他那裡經常有人去,我不方便,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錢租房子住,你說,你也不可能讓我沒地方住吧。”

“紫安苑。”方雲麒做了最後的讓步。

“距離市局太遠了,我要是去的話,放了學那麼晚,天都黑了,坐公交車過去你說路上如果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說要是告訴爸爸是你讓我住在那麼遠的地方是不是……”

方雲麒似乎需要注射一根腎上腺激素。

他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被摸得透透的。

“多好啊,我住在這裡的話,可以每天叫你起床,和你一起吃飯,給你換衣服,一起泡腳,一起看電視,打遊戲,我玩了好多雙人遊戲,都沒有人陪我一起玩。”歪著頭的齊小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