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案件為什麼會交到這裡處理?”沈曼問道。

“因為最終這個影片拍攝者最後一條影片定位的位置是在內青省。”方雲麒再次開啟了一條影片。

“對不起!對不起!”影片裡面沒有人,只是那隻潔白的比熊,它癱軟的躺在地上,眼睛耷拉著,影片可見的左後腿在以一個奇怪的方向撇開,而左前腿則已經沒有了,抱著白色的紗布。

影片裡的聲音一直在說,“對不起,之前的言論只是為了博取眼球,我並沒有虐待它,它是自己出去玩被流浪狗攻擊的,我以為……我以為可以獲取一些關注,沒想到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放在洗衣機裡只是拍攝手法而已,它並沒有……並沒有受傷啊!”

“脅迫。”沈曼冷靜的分析道。

“有可能。”方雲麒說道,“但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案卷你已經看過了。”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這個人,很可能是第三個。”沈曼說道,“一個社交平臺名稱為臺歐的男子在網上釋出過三條虐貓的影片,在今年的五月八日死於內青省武察市郊外的一個樹上,全身赤裸,沾滿了黑色的羽絨,被一條巨大的鋼筋刺穿了身體,死狀和他最後釋出的那隻慘死的貓,如出一轍。”

“一個叫特朗不會說普通話的女子,先是在一個虐寵群裡面徵集實驗素材,後在社交平臺釋出過一個實驗影片,內容是將一隻貓和一隻狗在家中困死的情況下,會活幾天的影片,影片週期維持了八天,最後狗將貓吃了,餓死在家中。”沈曼說道。

“同一日,她被發現在內青省北侖市一棟爛尾樓裡,全身無衣物遮擋,困死在密封的房間之中,吃了八隻老鼠,感染流行性出血熱,死於飢餓過度休克。”

“作為交換,我們要幫助調查這個案件。”方雲麒說道。

“我不是警察,你也不是。”沈曼將案件的卷宗合上,“我沒有義務和必要將我的資源和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你的意思,不願意查出我父親的下落?”方雲麒說道。

“我的意思,我不願意查這件案子去作為交換。”沈曼說道,“我更願意相信,他們都是意外死亡。”

方雲麒看著面前這隻銀白色絨毛的狐狸,“你知道他們不是。”

拿起了自己的手包,沈曼站了起來,將一旁方雲麒喝過的可樂輕輕抿了一口,這才笑著推開了房間的門,“我是上市集團董事長秘書,我有大把的時間去賺錢,去生活,坐著等待八個月就可以肆意揮霍整整一輩子,我雖然很喜歡動腦去思考事情,但是這件事,我確實幫不了你。”

“從這裡走出去,你一定會死的比我早。”方雲麒平靜的看著這個妖嬈的狐狸。

沈曼微微一笑,“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他們……”

撇了一眼操作檯上的卷宗,“該死。”

啪。

門關上了。

方雲麒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看著自己手中可樂上面的紅唇印,“小狐狸……”

……

“老大,去哪兒?”看著沈曼上了車,司機王霖低聲問道。

沈曼並沒有說話,她張開了手,在手心有一張不大的便籤,上面還有冰鎮可樂的涼意。

半晌之後,抬起了頭,緩緩地悵然道,“回公司。”

“方家的小子帶您來這裡做什麼?”王霖有些不解。

“是為了查我咯。”沈曼優雅地開啟了隱形眼鏡的盒子,將一個稀薄的美瞳放入了盒子之中,然後將一個非常稀薄的手膜從手上撕了下來,“這個小鬼,有意思的很。”

王霖沒有再說話。

車內,安靜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