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國家已經不再限制私有個體戶的發展,所以聰明的人會想著法子賺錢。

相比吵鬧的街道,有一片區域卻是安靜祥和,鳥語花香的。

長沙人都知道,能住在這裡的非富即貴。

夏日炎炎,清風吹拂,柳絮飄飄。

以前的葉府已經變為了陳府,陳天佑正臥在內院湖泊中釣魚。

如今陳天佑也呈老邁之態,儘管他每年都有駐顏丹的份額,但卻很少服用。

耳邊傳來腳步聲,陳天佑抬頭,只見頭髮花白的順子為他取來一件薄毯子。

陳天佑哭笑不得:“順子叔,大熱的天,拿什麼毯子。”

“風大,小心著涼。”

順子堅持,陳天佑不好拒絕。

蓋上毯子後,看著順子叔蒼老的面容,陳天佑感慨不已。

說起來,他陳天佑從離開重慶離開長沙住進葉府後,就是順子叔在照顧他,三叔隱居後,他接手九門,住進葉府,順子叔也一同留了下來。

一晃眼,便是幾十年過去了。

若論陪伴在自己身邊時間最長的人是誰,那無疑是順子叔。

“順子叔,你說我把九門留給輕眉怎麼樣,三叔當年把九門留給我,我再還給他女兒。”

順子道:“少爺,這事你說的不算,還是要三爺做主。”

陳天佑笑了笑,抬頭看著天空,又彷彿在自言自語:“是啊,還是要三叔做主,但三叔閉關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不過我問了三嬸,她的意思模稜兩可,我摸不準。”

“夫人這是讓少爺您自己拿主意。”

“我拿主意也沒用,三嬸不支援我,三叔那一關我過不去。”陳天佑搖搖頭。

順子想了想道:“少爺,我覺得三爺還想讓您繼續掌管著九門。”

“都一把年紀了,也就順子叔你還一直叫我少爺。”陳天佑擺擺手又道:“其實三叔閉關前,曾問我要不要換血,說是能為我延壽,被我拒絕了。”

順子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少爺是想陳大爺了嗎?”

“是啊,如何不想,那是我親爹,這麼多年沒有音信,是從來沒把我當兒子看啊,要不是三叔告訴我他還活著,我早就為他埋墳立碑,豎靈位了,還有,這些年我沒少發動九門的資訊網去找他,可惜沒什麼收穫。”

順子搖頭道:“少爺,我也有兒子,做過父親,當年少爺被帶到重慶,或許陳大爺在那時就做出了決定。”

“什麼決定?讓他一人了無牽掛,然後去實現自己的報復?”陳天佑突然怒道。

順子微微嘆了一口氣,知道陳天佑心中藏著一股怨氣。

這種心結或許只有陳大爺親自才能解開了。

一番傾訴後,陳天佑也恢復了理智,不再喜怒於色,專心釣魚。

這時,一名夥計送來一份電報,是從海上傳來的。

陳天佑看完電報後,眉頭緊鎖起來。

電報中說,吳三省胡八一下墓後久久沒有訊息,葉輕眉和張起靈消失在海船上,疑似下墓。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