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他藏在暗處,見機行事。

葉白又來到隊伍的帳篷中,陳玉樓躺在墊著毯子的地上,正被鷓鴣哨細心照顧著。

今天在湖面旁,陳玉樓為救三小子之一的羅軒,被燭龍一尾巴砸進泥地中,受了嚴重的內傷。

“你小子總算來了。”陳玉樓慘白的臉色露出一絲微笑。

鷓鴣哨在一旁笑而不語。

陳天佑退出帳篷,知道三兄弟有話要說。

葉白看了看陳玉樓的傷勢,便用掌心雷治療。

說實話,之前在秦皇墓,三兄弟倒是沒太多時間相處深談。

陳玉樓隱居在藍田縣,鷓鴣哨也帶著族人居住在鬼谷,這麼多年,三兄弟確實少有交集。

葉白將所剩不多的猴兒酒取出,和兩人暢飲起來。

陳玉樓心中對葉白有愧,很快喝得玲瓏大醉,真情流露。

“三弟,當年在重慶,大哥確實被權勢矇蔽了心智,以至於犯下諸多錯誤,若不是我,淑雲也不會那麼早就得病去世,我也對不起天佑,還好這小子在你手上成了才...”

“大哥,都過去了。”葉白安慰道。

在帳篷外偷聽的陳天佑也頗為感慨。

不過,三兄弟的話很快便轉移到他的身上。

陳玉樓醉醺醺道:“天佑年紀也不小了,該和靈兒結婚了,但他說九門事務太忙,我這心急啊!靈兒對天佑有些心結,但還是心屬天佑的,你是靈兒三叔,也是天佑三叔,你作為中間人去說最合適不過...”

“好,此事交給我。”葉白笑著應下。

帳篷外,陳天佑也不再偷聽,而是取出巫山地圖,計劃接下來的行進路線。

......

秦皇墓下,血藤林附近,眾人紮營休息。

這是張啟山等人下墓的第三日。

“那丫頭還沒有動靜嗎?”

吳老狗搖搖頭,藉著三爺留下的地圖,他們一路上未曾遇到危險,很快便來到了這裡。

路途上,陳文錦也老實的發揮後勤人員的作用,並未有小動作。

“等穿過這片血藤林,便到地宮深處了,到時候盯得緊一些,秦皇棺槨不能有失。”張啟山吩咐道。

“好,不過佛爺,三爺說這片林子的血藤難纏,咱們要不要走守墓一族留下的密道?”

“就走這,我不信這些藤蔓能難住我們?”

吳老狗笑了笑,心道佛爺還是喜歡和三爺爭強,若是不提三爺,或許就走另一條路了。

血藤怕火,想來裡面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營地另一處帳篷中,陳文錦和一個王姓中年女教授住在一處。

眼下,帳篷內只有陳文錦一人,只見雙目緊閉,嘴唇微動,似乎在與某人交談。

“我已經來到血藤林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嬴汐道:“血藤乃是我入墓時種下的,受我的掌控。我的屍體也埋在此處,你今晚先脫離隊伍,入血林深處,取出我的遺骸。”

“不行,若是脫離隊伍,我就會暴露,而且事後很難解釋得清楚。”陳文錦面色一變,語氣堅定。

嬴汐冷笑道:“你以為你未曾被發現嗎?在我的視角中,無論是吳五爺還是張啟山,都曾經數次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丫頭,你早就暴露了!”

陳文錦瞬間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