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長滿鬍鬚方臉男道:“光頭,咱們逃出去又如何?不把這些日本情報人員活著帶回去,咱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呵呵,都自身難保了,還帶他們?

索性,耳釘光頭男不再把希望放在這兩人身上,來到最後一個男人面前,他叫呂北風,一直在孤獨的擦拭著鋒利的短刀。

“呂北風,我知道你和嚴三興那傢伙一起加入了一個叫汪家的神秘組織,你一定有活著的法子,只要帶我出去,我也可以為那個組織效力。”

呂北風面容冷峻,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他一眼,冷冷道:“你不配入汪家。”

耳釘光頭男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誒呦,我這暴脾氣,這尼瑪都什麼人。”

耳釘光頭男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聲音平和道:“北風小兄弟,你們汪家神通廣大,難道就沒給你留條後路?只要你把我安全帶出去,以後你就是我親爹,讓我幹什麼都行。”

呂北風似乎沒聽懂,繼續擦著短刀,微微搖頭:“我不需要兒子。”

這下,耳釘光頭男是徹底死心了。

看來眼前這三人沒一個能靠得住的,想要活著逃出去,只能靠自己了。

“轟隆!”

突然,一陣炮響在眾人頭上炸開,他們所呆在的房屋瞬間化為塵土廢墟。

煙塵散盡,日本人鬼哭狼嚎的痛哭聲,將耳釘頭暈目眩的光頭男驚醒。

他將壓在身上的女人血肉殘肢隨手扔出,抬頭看了一眼,山頭上計程車兵正在架設重型機槍。

“不好,都快趴下!”

耳釘光頭男把廢墟中半死不活的女人拽出來,急忙鑽進了倒塌牆體的空隙中。

“噠噠噠!”

在張啟山的命令下,三架重型機槍在三個角度對這日本人所在的方位齊射,所到之處,草木建築都被打成了篩子,連泥土都被翻了一層。

夕陽西下的黃昏色中,三挺機槍如同絢麗的煙花,收割著殘留的日本人的生命。

解九看著這一幕,眼眶微紅,沉默不語。

都安心的走吧,我為你們報仇了。

這時,葉白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從遠處駛來,對張啟山道:“佛爺,先緩一緩,留些餌料,有大魚來了。”

張啟山抬了抬手,重機槍聲戛然而止。

半道上的轎車內,裘德考大怒道:“停車,停車!炮聲和重機槍的聲音你聽見了嗎?你現在過去給他們收屍嗎?”

開車的田中良子急切道:“裘先生,他們都是我大日本帝國的精英,決不能犧牲在這裡。”

“良子小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張啟山帶這麼士兵來,我們去了也沒用。”

田中良子依然不死心:“裘先生,您是美利堅長沙會會長,光憑這一層身份,張啟山絕對不敢動你,只要您協助我救出我們的人,我向您保證,帝國給您的支援是無與倫比的。”

裘德考有心答應,但一想到白先生臨走前交代他的那些話,立馬回絕道:“良子小姐,你太高看我了,且不說我能不能救出你們的人,如果我們真的在這個時候出頭,不說你的性命,就怕我也性命難保。”

“你要知道,長沙可不是張啟山一個人做主,還有九門,我不知道你們要執行什麼計劃,但敢屠殺九門的人,這事情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裘先生...”

“住嘴。”裘德考掏出了手槍:“良子小姐,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們之間良好的友誼,現在我命令你,立馬掉頭回去。”

田中良子咬牙:“裘先生,記住你的決定,我會向帝國說明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到時候絕對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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