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不禁點點頭,三省兄弟知道的竟然比他還清楚,難怪如此年輕就成為了考古隊的總負責人。

九門吳家?後人如此優秀,看來這吳家在九門內部舉足輕重。

“班門弄斧了,八一大哥再補充些?”吳三省笑了笑。

胡八一擺擺手,謙虛道:“其實沒三省兄弟說得那麼玄乎,凡上吉之壤,必定與天上的日月星辰相呼應,我掌握的天星風水術便是參照此原理,有些時候靈,有些時候就不靈了。”

一番解釋,讓九門二代的成員們對胡八一有了新的認知。

這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

見天色已晚,吳三省帶胡八一和王凱旋認了房間,又讓吳家的夥計準備晚餐。

晚上眾人吃喝得非常開心。

時間一晃,便是三日之後,胡八一也見到考古隊的陳教授。

陳教授是北平大學考古家的老師,資格很老。

而霍玲、陳文錦都曾是他的學生,這次他是以官方的身份參與進考古隊。

儘管只有幾句交談,胡八一很快發現陳教授是個慈祥和藹,學識淵博的老學者。

而他一向對這種人很敬佩。

不過,陳教授身體年邁,不知能不能承受海上風浪顛簸。

見胡八一問自己身體狀況,陳教授扶著眼睛笑著道:“衚衕志,考古環境一向是險峻的、困難的,哪有什麼一帆風順,可能你心裡在想,這些帶著眼鏡的文化人可能經受不住海上的考驗,上船後沒幾天就得往回跑...”

胡八一連忙解釋道:“陳教授,我怎麼敢這麼想。”

陳教授依然笑容和藹:“小衚衕志,我也就隨意說說,你不用在意,不過我也很欽佩你這種身懷絕技的年輕人肯站出來為國家工作,國家想要富強,就要靠你們這一代年輕人...”

幾日後,出海的物資和工具全都準備妥當,連眾人乘坐的海船都停靠在漁船的碼頭邊。

但吳三省遲遲不發船。

院子內,陳文錦催促道:“三省,過兩日海上就要出風暴了,咱們再不出發,時間可就來不及了。”

“不急,我還要等一人。”吳三省也有些著急,輕眉怎麼還沒有來。

這時,吳傢伙計跑進院子中:“三少爺,五爺的來信。”

吳三省將信拆開,發現並非他老子的信,而是葉輕眉的。

信中寫道:“你們先出發,不用等我,海上集合。”

字跡清秀,賞心悅目。

吳三省露出笑容,鄭重將信收好,招呼眾人:“所有人,檢查船上物資和潛水工具,下午就出發。”

這次考古的隊伍中,一共有十二人,除了吳三省、胡八一、陳教授等人之外,金萬堂也加入隊伍中。

十二人排在海灘上,留下一張黑白色的合影照片。

下午兩點,海船準時出發,迎著風浪,向著西沙海底墓行駛。

開船的兩個夥計一人是吳家,一人是霍家的,都是經驗豐富的海船駕駛員。

海上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無聊的。

眾人在甲板上看膩了汪洋大海,便聚在船艙休息室內打起了撲克、玩起了桌遊。

吳三省講解了一個叫狼人殺的遊戲,胡八一和王凱旋非常喜歡這個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有三人卻沒參與進來,一人是陳教授,一人是金萬堂,還有一人是個冷麵的小哥。

胡八一不知道小哥的真實姓名,只知道眾人都叫他小哥。

雖然小哥之前和眾人同住院子中,但很少外出和與人交談,在胡八一的印象中,只有吳三省與其說過幾句話。

“艹,不玩了,胖子,你怎麼又刀我,霍玲玩得那麼菜,擺明了是預言家,你怎麼不刀她?”解連環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