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起身又從空間中取出相機,讓金算盤給他和白仁禮拍個照,留個紀念,拿回去給白知希看看。

“你這小子。”金算盤忍不住搖頭,卻也按著葉白所說,多拍了幾張。

出了白府後,葉白又來到紅府,見到了四季青,路過解府,看了看解五爺,還有算命攤上的齊九爺。

這些人和白仁禮一模一樣,沒有神智,重複生前的動作,和活死人無異。

葉白同樣是拍照留念後離開了。

“你師祖在浙江,走咱們去火車站。”

兩人帶著鳩山紀夫來到長沙火車站,站臺空空如也,沒賣票的,但卻有火車開動,詭異得很。

葉白找了一輛前往浙江的火車,上車後,火車司機和乘務員都有,不過乘客卻少得可憐。

還有乘務員推著小車賣吃的,金算盤偷偷摸了一袋堅果,沒給錢,緊接著乘務員就停了下來,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金算盤。

金算盤被看得直發毛,最後扔了一枚大洋,乘務員才繼續推車離開。

“艹,這什麼鬼地方!”

看著飽滿的堅果,金算盤吞了口水,這個世界太過古怪,終究沒敢吃。

火車行駛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浙江。

此時鳩山紀夫還沒有醒,葉白和金算盤下了火車後,來到嘉興,找到了張三鏈子當年教導他們師兄弟四人的山口小村子。

村子裡的人不多,和長沙不同的是,這些人不少還是清朝人裝扮,留有金錢鼠尾辮子。

見到熟悉的場景,金算盤心情頗為激動,神色複雜,眼眶微紅。

“徒弟,快了,你師祖當年就是在山腰上的茅屋教導我們的,茅屋門口有口水井,還有三個大水缸,每天早上我們起床第一件是就是抬水,把水缸裡的水灌滿...”

金算盤一路上話不停,少見得很,見自己師傅情緒失控,葉白也笑著應聲。

很快,他們來到茅屋前,一個體型渾厚的青年人在挑水。

金算盤見到青年人頓時流出兩行熱淚:“老么?”

青年人回頭一笑:“二師兄,你怎麼回來了?”,但這笑容似乎是泥人捏出來的,僵硬得很。

金算盤卻沒有察覺,上前一下子抱住青年人。

葉白微微皺眉,聽他師傅的稱呼,這青年人應該就是張三鏈子的第四個徒弟,老么鐵磨頭了。

“二師兄,我還要給師傅挑水,不然師傅就要罵我了。”鐵磨頭掙開金算盤的懷抱,神色痴呆,繼續幹著挑水的工作。

金算盤收拾情緒後,帶著葉白進入最大的一間茅屋中。

茅屋內很乾淨,陽光照射進來,有股淡淡的稻草味。

一張書桌擺放在草屋的中間,筆墨紙硯都有,不見張三鏈子的蹤跡。

“當年師傅最愛外出遊走,可能是出去了,我們再等等。”金算盤又帶著葉白走進他們當年居住的屋子。

屋子內的裝飾很簡單,四張簡陋木床並列。

金算盤在一個枕頭下摸出一本古籍,葉白歪頭一看,正是金瓶梅。

這時,外面傳來鐵磨頭的聲音:“師傅,二師兄帶著一個小夥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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