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上下撇了一眼:“你是第一個發現火車的人?”

“葉少爺,就是我。”顧慶豐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葉白他自然是認得的,當年葉白和白家小姐大婚的時候,半個長沙城的人都知道,他還討了兩塊喜糖吃。

“你和我仔細說說,駕駛室裡除了吊死的那個人,還有沒有其它東西?”

顧慶豐臉色微變,眼珠子瞟了一眼駕駛室:“其它東西...”

見狀,齊鐵嘴忍不住道:“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這關乎軍情大事,要是敢藏著掖著,小心你的小命。”

“小人確實看到了其它東西,當時我透過玻璃眼先是看到了吊死的人,然後又看到一個出現在門後的人頭笑臉。”

張啟文怒斥道:“人頭笑臉?你早上怎麼不說?”

“駕駛室是反鎖的,長官們破門的時候,裡面只有一具屍體,所以我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就沒說。”顧慶豐哭著臉。

葉白道:“佛爺,沒事了,讓人下去吧。”

張啟文將人帶走後,齊鐵嘴才開口問道:“三爺,你發現了什麼?嚴重嗎?”

“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當時這間駕駛室裡,除了吊死的司機,還有一個妖物。”

“妖物?”齊鐵嘴驚叫了一聲,左右看了一眼,輕聲問道:“三爺,是什麼妖物?”

“應該與狐狸有關,算了,這東西道行不深,我會派人查。”葉白把駕駛室的門關上,扭頭問道:“你們剛才商討出結果了,有問題要問我?”

齊鐵嘴嘿嘿一笑:“三爺真是慧眼如炬,我和佛爺推測火車是從礦山中開出來的,但仙姑如今不在北平,所以想來找您看看九門內部檔案。”

“關於礦山的檔案我會整理出來,稍後送到佛爺的府上。”

“好嘞,三爺敞亮。”齊鐵嘴豎起大拇指。

葉白笑了笑,和張啟山又來到火車的尾部。

相比於前面幾節車廂,這最後一節車廂最為特殊,用了三四張厚厚的鐵皮包裹在外面,嚴絲合縫的。

負責切割的親兵換了幾茬,累死累活的,才開出一個洞口。

眾人還未進去,裡面便傳來死沉泥土味,和剛才的醃製腐屍臭味不一樣,這種味道像極了深埋地下不透風的墓室味道。

葉白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我先進去看看。”說完就提著一盞風燈,鑽了進去。

張啟山也是百無禁忌,緊隨其後。

見此,齊鐵嘴也是無奈,剛想鑽進去,只見回來的張啟文先他一步鑽了進去。

“誒,都是群不怕死的。”

他慢悠悠的給自己帶好防毒頭罩後,又對著身上仔細噴了一圈噴霧後,才鑽進車廂內。

車廂內昏暗,沒有一絲光線,但藉著風燈的光線,葉白已經把車廂內的情況盡收眼底。

車廂的中間擺放著一具鐵棺槨,棺槨高度不高,地上墊滿了稻草,兩三具背槍的屍體趴在地上。

這些屍體的動作和上一節車廂死在床上的人一模一樣。

再看這具鐵棺槨,非常沉重,重壓之下,整個車廂都有些不規則的下陷。

葉白走到棺槨的側面,用腳一踢,上千斤重的鐵棺槨差點被掀翻,即便如此,被鐵棺槨帶著,眾人腳下的車廂也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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