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白取出孫國輔留下的符籙問道:“師兄,你幫我看看此符?”

“這?”

張繼林頗為鄭重的接過符籙,眉頭緊鎖,好一會才開口道:“師弟的這枚符籙從哪裡來的?”

“一位師門長輩賜的。”

“師門?是摸金校尉?”

葉白緩緩點頭。

張繼林掂量著手中的符籙,感嘆道:“沒想到摸金一派中還有如此高人,這枚符籙的畫法應該來自茅山。”

“對,我那長輩是半個道門中人。”

“八九不離十了,如今道門符籙的傳承只剩下三派,茅山、閣皂山、龍虎山。閣皂山早就隱世多年,名聲不響,這符籙不是出自我們龍虎山,只能是出自茅山。”

“而且茅山擅長驅鬼、降魔,門中流傳的符籙也多是殺伐符籙,你這枚符籙的紋路和勾法和我曾經見過的茅山驅鬼符很相似,定是一脈相承。”

葉白問道:“師兄,那我這麼符籙和你剛才拿出的符籙有何區別?”

“區別大了,簡直不能相提並論。”張繼林自嘲笑了笑道:“要是把符籙分為三等,我能畫出的三種符籙皆是第三等,只有輔助之能,而你取出這枚符籙能對付陰邪之物,便是第二等。”

見葉白麵露不解,張繼林又道:“師弟,你沒畫過符籙,不懂學符之難,我當年學習靜心符籙,先是吃齋打坐了三載,後時時刻刻湧頌靜心咒三載,才體會出靜心符籙的玄奧。”

“若是僅靠臨摹符籙上的文字圖案,那符籙早就爛大街了。符咒之術難就難於先有某物,再靠符籙展現某物,比如我先知道如何讓自己靜心,才能畫出靜心符籙。”

“三等符籙還能靠著時間慢慢學會,但二等符籙若是沒有天賦,終身入門無望,你師兄我便是如此。”

說道最後,張繼林頗有些感傷。

葉白不忍傷他,連忙轉移話題道:“那第一等符籙呢?”

“第一等?呵呵,我只在古書上看到類似記載,如同仙術,可召五天神雷、可喚九幽冥火。”

葉白懂了,第一等符籙的威力大概就是他火力全開的掌心雷,或者幽冥火蛇的一口濃炎。

看來也不算什麼稀罕東西。

“師兄,祖師們有留下一等符籙嗎?”

張繼林瞟了葉白一眼,想了想道:“我和你說沒有,你信嗎?”

“不信。”

“那便是有。”

葉白笑了笑,不再多問。

和張繼林在藏經閣待了一下午,葉白又是請教符籙,又是請教金光咒和紙人術上涉及的道家暗語,直到夜色降臨,張繼林才以吃飯為由,結束了藏經閣之行。

葉白透過張繼林對符籙的介紹,他也意識到當時孫國輔給他留下的十幾枚二等符籙是多麼的珍貴。

劇張繼林所說,整個龍虎山,能製成二等符籙的也只有一人,且輩分極高。

當葉白想問這人是誰時,張繼林支吾不答。

見此,葉白也懶得追問,畢竟才第一天拜入師門,信任值有限,張繼林能告訴他這麼多門中隱秘已經是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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