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一時半會應該無事。

如此,葉白才專心檢視姜羽的情況。

姜羽體溫下降得厲害,心跳急速狂飆,脖頸間青筋爆裂,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陰體已經鑽進他的身軀中,不好再用掌心雷驅邪,葉白便以血為墨,在姜羽的額頭上畫了幾道驅邪符咒。

“希望管用!”

不等驅邪符咒有反應,陳玉樓便著急問道:“情況怎麼樣了?這小子沒事吧?”

剛才姜羽為他擋了拿一下,陳玉樓說不感動是假的,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若是他家崑崙在此,也會做出相同的舉動。

“再等等,短時間不會有性命之危。”葉白安撫了一句,便來到鷓鴣哨這裡。

聽到動靜,滿臉汗澤的鷓鴣哨緩緩睜開眼睛,勉強帶著微笑道:“姜羽沒事吧?”

“目前沒事,你怎麼樣?需要幫忙嗎?”

鷓鴣哨苦笑:“這東西似乎能磨滅人的心智,獻王的手臂幫了大忙,如今它們二者在交鋒,把我身體當成戰場了。”

葉白露出意外之色,沒想到獻王留下的手臂還能對付陰體,或許手臂裡面還藏了獻王一絲靈體。

“手臂畢竟是獻王的,等回去我之後我們去孫師叔那裡看看,有隱患的話我們便將其除掉。”

鷓鴣哨微微點頭,不再言語,又專心去對付陰體去了。

再來到姜羽這邊,似乎是血符咒有了用處,姜羽已經昏昏入睡,神色恢復了正常。

見鷓鴣哨和姜羽情況不明,金算盤還是挺羞愧的,畢竟是他聞到牛肉味過來,若不是他貪這一口,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葉白拍了拍金算盤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有些事情是躲不過的。

“先在此處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一夜無眠,第二天,葉白從周圍的屋舍中翻找出不少谷慄稻殼和鮮肉,當然鮮肉他沒敢再拿,只將這些谷慄帶了回來。

一夜的交鋒,鷓鴣哨已經把身體中的陰體成功磨滅,他眼神通明,精氣十足,似乎得了不少好處。

鷓鴣哨對葉白道:“以前我控制右臂總覺得不怎麼順手,如今那獻王的殘念和陰體兩敗俱傷,我倒是漁翁得利,得了手臂控制權,連五感都通透了許多。”

葉白笑了笑,鷓鴣哨這次算是因禍得福,但姜羽這小子可沒這個好運了。

昨日在姜羽頭上畫的血符已經乾枯,他體內的陰體又開始作祟,沒辦法,葉白只好再次割破手掌,用鮮血重新畫了幾道。

失去了幽靈空間,確實有很多不便。

看見葉白一直放自己的血畫符,姜蟬衣拉著葉白傻乎乎道:“葉白,我的血比你的血好,你放點我的血吧。”

葉白摸了摸她的頭:“只有我的血才有用,你的血好好留著。”

眾人又在屋舍待了小半日,葉白嘗試了諸多辦法:用掌心雷在姜羽身外驅趕陰體、渡紫霞真氣、讓姜羽吞服自己的鮮血...但都沒有用。

那陰體死死藏在姜羽的身體中,無論怎麼引誘,就是不出來。

眼下時間緊迫,不能再耽擱時間了,眾人吃了火炒谷慄,再次上路。

陳玉樓背起了昏迷的姜羽,金算盤提著兩大包的食物和水,向著惡羅海城深處進發。

白天的惡羅海城不像夜晚那麼瘮人,白濛濛的日光給人增添不少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