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洞族的資訊不多,眾人繼續看下去。

羊皮冊上的中間幾頁說鬼洞是災禍的大門,若是大門中的怪物已經爬出來過,那眾人必須想辦法切斷鬼洞與他們之間的聯絡,不然會有詛咒臨身。

這幾頁描述的有些玄乎,眾人露出遲疑之色。

鬼洞中確實有怪物爬出,難道真的會有詛咒臨身?

“接著往下看吧。”陳玉樓出聲。

幾人又翻看最後幾頁,是三幅圖畫。

第一幅是描繪在山巔上的宮殿,有一群服飾怪異的人在祭拜。

這幅畫和獻王壁畫極為相似,刻畫的是同一處場景。

眾人吃驚,獻王和精絕古城相距千里,又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但他們留下的東西極為相似,且刻畫的視角都相差不多。

難道真有建在山巔上的宮殿?

還是先知預測了獻王的所見之景?

第二幅圖畫描繪的是在冰山之下的城池,城池無邊無際,且空無一人,似乎是一座死城。

城池的建築風格不是中原大地的,倒和這精絕古城有三分相似。

若是葉白在此,就會知道,這畫中的城池便是精絕女王與他提到冰山下的惡羅海城!

第三幅則讓眾人更加吃驚,竟然是一個手持長槍的人與一隻體型碩大的惡狼對峙。

“這是三弟?”陳玉樓皺起眉頭。

“是我家徒弟沒錯,你看長槍的形狀,和他的破陣霸王槍一般無二。”金算盤松了一口氣,既然先知預言到這一幕,說明葉白目前無事。

或許這小子早已經溜出古城。

想了想,金算盤不安道:“既然先知的預言準確,那冊上中間幾頁說的詛咒之事業可能是真的了?”

金算盤又把羊皮冊子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可惜這上面說話留一半,怎麼切斷與鬼洞的聯絡卻提都沒提?”

鷓鴣哨開口道:“先知既然能預測到今天這一幕,或許不是他不留辦法,而是即便留了,我們也切除不了詛咒。”

“什麼意思?”

鷓鴣哨嘆了一口氣,心中有幾分猜測。

“金前輩可否將肩部露出來?”

金算盤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只見他的衣領下的後頸處有個淺淺的紅色圓痕,像是從內而外滲出來的一圈紅疹,只不過還非常模糊,若非有意去看,絕難發現。

“這是什麼東西?”

“血脈詛咒,扎格拉瑪族的血脈詛咒,現在還小,應該是初期,等再過兩個月,就和我這一般無二了。”

聽說是詛咒,金算盤的臉上頓時露出死爹的表情。

“老夫我今年四十有二,你說你們族人沒有一個活過四十來歲的,那我不是沒幾年好活了?”

鷓鴣哨也不知怎麼回答,有些尷尬,此番還是他的緣故將金算盤拖下水。

見鷓鴣哨的表情,金算盤擺擺手:“罷了罷了,活了這麼久也沒什麼好惦記的了,再說,有我徒兒在,或許我們再花些時日就能找到解除詛咒的地方了。”

但金算盤還有幾分疑惑,怎麼這麼多人中就他一人中了詛咒,花靈和鷓鴣哨不提,本身就有詛咒,那陳玉樓齊小黑張九衣三人為何沒事。

直到三人露出背上的一部分紋身,金算盤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都有長生血脈,能抵消鬼洞引來的詛咒。

感情下墓的幾人中,就他是個普通人。

金算盤心道,讓自家徒兒儘快想想辦法,也給自己搞個匹配的長生血脈。

實在不行,紋個青龍在後背,以後眾人一起泡澡堂,也不至於掉份啊。

接著,鷓鴣哨將羊皮冊子收起,又取出長布將兩具骸骨包起,準備拿到外面立碑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