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的日子過得可真不錯。”陳玉樓嚼著花生米,由心的感慨一句。

“你若是想來,隨時可以過來。”葉白笑了笑,躺在靠椅上,“我那小侄子名字想好了嗎?”

“想好了,便叫陳天佑!天惟佑德,闢乃奉天!”

前不久,秦淑雲在陳府生產,雖誕下一男嬰,但生產期間秦淑雲也九死一生,差點就一屍兩命了。

好在最後人和孩子都被保住了,但秦淑雲也因為這次生產染上了疾病,被陳玉樓帶到長沙來療養,也順便散散心。

“三弟,我總覺得幹我們這一行的德行虧損,犯私德,以至於禍及妻兒老小,所以淑雲才會經歷這一番險情。”

“你想金盆洗手?”

陳玉樓搖搖頭:“那倒不至於,不下墓,手下的上萬兄弟如何去養,總不能像你一樣,又開酒樓又經商的吧,你大哥我可沒這個腦子。”

“事在人為,只要你想做就會有機會,如今局勢混亂,所以才不會被人盯上,等國家一統了,再幹下墓的勾當,容易吃槍子的。”

陳玉樓嘆氣道:“國家一統,談何容易,外有虎狼環繞,內有紛爭消耗,時局艱辛啊!”

葉白也嘆氣道:“能等到的,時間會證明...”

兩人說話間,白知希帶著侍女端著剛做好的糕點走來,停在湖邊,白知希拿著一塊糕點揮了揮。

不一會便見湖水中伸出一隻手,接過糕點,正是小鮫人。

白知希笑著道:“給你額外加了蜂蜜,慢慢吃。”

小鮫人點了點頭,然後便趴在湖邊細細吃著糕點,聽著葉白和陳玉樓兩人談話。

陳玉樓看小鮫人的呆萌樣,忍不住道:“這小傢伙聽得懂人話?”

葉白開口笑道:“你若是罵她,她就能聽得懂,但這小東西記仇的狠,之前小白在湖中撒過尿,被整過兩次後,如今再也不敢靠近湖面了。”

“那我可不能得罪她。”陳玉樓笑了笑,拿過一塊糕點遞給小鮫人。

小鮫人也不怕生,順手接過,放在嘴邊吃著,不過這塊可沒有剛才那塊甜。

又看了看陳玉樓,小鮫人記在心裡,能給他吃的都是好人。

白知希端著糕點又去了秦淑雲的屋子,順便看看小孩子。

見白知希走了,陳玉樓才開口道:“我派人到西北那一塊尋遍了,也未曾發現二弟和紅姑他們的訊息,這一去就是數年,連個信都不回,著實讓人擔心。”

葉白點點頭:“二哥應該有自己的打算,獻王墓兇險的他心中也清楚,或許他想拖到詛咒爆發前再去獻王墓。”

陳玉樓想了想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但我覺得八成是紅姑的意思,她怕二弟回來後我們三兄弟就會去探獻王墓,這丫頭性子野,有自己的想法,二弟估計是管不住他。”

聊到紅姑,葉白道:“二嫂離開時不是也懷有身孕了嗎?幾年過去了,孩子應該能走路了吧,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陳玉樓哈哈一笑:“是男孩就和天佑結拜為兄弟,是女孩就許配給天佑,定個娃娃親,大個兩歲,剛剛好。”

葉白和陳玉樓聊到傍晚,直到夕陽落下,才結束聊天。

第二天清早,葉白又帶著陳玉樓探望原先留在長沙的卸嶺兄弟,這些兄弟大多都在德運酒樓管事。

他們見到陳玉樓也是激動不已。

眾人在酒樓吃喝飲酒,暢快淋漓的談論了一中午。

回到葉府後,陳玉樓心有所感對葉白道:“還是跟著你好,待遇比在卸嶺那裡好多了,我看不少兄弟都能攢下錢娶媳婦了。”

陳玉樓又想著,一直幹盜墓的營生確實不是長久之計,難道等小天佑長大了,還讓他去下墓?做卸嶺的總把頭?

墓中的兇險他是知道的,萬一自己的孩子折在墓中,他怕是會心疼死。

此刻,陳玉樓也有些瞭解陳默文為何讓他留有子嗣後再去探墓,無論怎麼樣,陳家必須有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