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滇國位於雲南中部及東部地區,是中國古代西南邊疆的割據政權。

始於戰國後期而消失於漢武帝時期,在雲南歷史上大約存在了一百七十年。

滇王墓便處於雲南滇池附近的山林深處。

這滇池古稱滇南澤,又名昆明湖,是雲南境內的第一大淡水湖。

此行,葉白只從葉府帶了幾個夥計和怒晴雞外,還請了長沙一位有名的驅毒郎中。

陳玉樓倒是帶了十幾個卸嶺兄弟,一行二十多人,改頭換面後,便朝著西南方向出發。

長沙到雲南路途遙遠,眾人一路疾行,換了不少交通工具,在半個月之後,終於趕到了目的地。

當晚,眾人停留在小梁王山附近的一個村子中,那些受傷的卸嶺兄弟便在此處養傷。

“總把頭,三爺,五個兄弟都在這裡了,自從被毒蟲咬後,便是這個樣子了,全身都動彈不了。”

一卸嶺兄弟帶著眾人進了屋子,牆邊的木床上依次躺了五個人。

屋中生著火爐,藥草味濃重。

“巫醫在何處?”陳玉樓問道。

“就住在村口,我這就讓人去將巫醫請來。”

陳玉樓見村中的燭火都熄滅了,開口道:“算了,天色太晚,別去打擾了,明日再說吧。”

葉白便讓郎中上前號脈。

郎中姓呂,年紀老邁,鬍子一大把,這一路跟來吃了不少的苦。

過了一會,呂郎中挨個把完脈道:“三爺,這些兄弟的脈象看不出什麼,我需要看看身上的傷口。”

葉白點點頭,旁邊的兄弟立馬幫這些人的傷口扒開。

只見每個人的腳踝上都佈滿了膿皰,一股腥臭味散發出來。

呂郎中耐著性子又一次檢視了腳上的膿皰,似乎味道還不夠重,他還靠近聞了聞。

“呂老,如何?”

“三爺,應該是一種變異的毒蜱蟲,我早些年也遇到過,這種毒蜱蟲只生長在雲南潮溼密林中,一隻蟲子便能放倒一頭牛。”

“那可有救治之法?”

“當年我師父用的是當地的藥草救治的,只是時間已久,我有些記不清草藥的樣子。若是能找到當年的藥草,我便有七成的把握將這些兄弟救治好。”

葉白麵露喜意,只要有方法就好。

之前在長沙就聽聞呂老在雲南地界待過許多年,這次將他請來,還真是沒白費功夫。

入夜,葉白和陳玉樓在隔壁的小草屋將就了一晚上。

這些卸嶺兄弟沒了性命之危,陳玉樓也放寬了心。

躺在葉白邊上倒頭就睡,呼聲震天,一浪比一浪高。

葉白無奈,起來踹了幾腳,才將呼聲稍微止住些。

第二天清晨,霧氣升騰,整個小村子瀰漫著白色的水霧。

陳玉樓又遣人將村裡的巫醫請來,巫醫普通話不順口,操著本地方言和呂郎中交流起來。

好在呂郎中也稍微懂些雲南的方言,兩人簡單的交流倒是沒有障礙。

“三爺,問清楚了,這位老大哥說,附近的兩座高山上應該有我需要的草藥,但估計需要花費幾日的功夫去尋找。”

葉白點點頭,又和陳玉樓商議一番,便準備分出幾個卸嶺的兄弟去和呂郎中尋藥,他們則帶著剩下的人去探墓。

中午簡單的休整,葉白一行人便上路了。

滇王墓離此處還有不遠的路,需要橫穿兩座高山。

一行人進了深林,林子裡水汽匯聚,枯葉上都是露水,這裡的空氣不僅不清新,反而瀰漫著淡淡的腐葉臭味。

葉白牽著怒晴雞在前面開路,陳玉樓和其他人緩步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