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來了興趣:“當時你也在?來,給兄弟們仔細說說。”

聽著幾人聊天,黃李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正是卸嶺盜眾,還是和三爺下過幾次墓的老熟人,難怪也被邀請了過來。

這些人聊了葉白不少事蹟,黃李聽得激昂澎湃,也忍不住插嘴。

“諸位兄弟說的都是三爺以前在卸嶺的事蹟,在下黃李,長沙的老人,知道些三爺在長沙的事蹟,要不小弟給諸位兄弟說說?”

卸嶺眾人只知道葉白如今是長沙九門之首,但具體過程還真不知道,連忙應好。

黃李喝了杯茶水潤喉:“話說三爺剛來長沙的時候,只頂了個卸嶺小三爺的名號,長沙可沒人服他...那次在碼頭,三爺被李爺手下百十人圍著,危在旦夕,只見三爺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兩三米長的青銅銀槍,一招之下挑飛了十幾餘人...”

黃李說書的能力不弱,抑揚頓挫,卸嶺眾人聽得聚精會神,到了精彩情節,便忍不住拍手叫好。

一個卸嶺兄弟回頭一看,便見陳玉樓站在自己身後,連忙嚇得一哆嗦。

“總把頭。”

黃李也停了下來,便知眼前的人應該就是卸嶺的總把頭陳玉樓了,連忙激動起身道了句:“陳總把頭!”

陳玉樓是常勝山總把頭,在整個湖南也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黃李也算是見到偶像了。

陳玉樓端著紅酒杯,點點頭:“故事不錯,但聲音要小些,免得影響了其他人。”

“誒,是是,陳總把頭教訓的是。”

陳玉樓端著紅酒杯繞了一圈裝逼後,晃悠悠測回到座位上。

一旁的秦淑雲給他順了順領子:“又去幹什麼了?”

“弟兄們聲音太大了,我去說了說。”陳玉樓摸著秦淑雲的腹部,感受其中新生命的孕育,就忍不住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這麼多人呢,注意點。”秦淑雲是大家小姐出身,眾目睽睽之下,臉蛋紅撲撲的。

“我摸自己的老婆怎麼了,又不犯法。”陳玉樓厚著臉皮道。

對面的榮保咦曉看到這一幕,露出羨慕的神色,他想好了,等回到苗寨也讓阿媽給自己討個媳婦。

阿媽說了,他這個年紀也差不多能成婚了,就是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

鬍子叔和藥農巴多也坐在旁邊,但他們二人從來沒參加過這種活動,多少有些拘謹。

這綠草坪、白氣球的裝飾和苗寨完全不一樣。

一人不停抽著菸袋,一人喝著玻璃杯中的橙汁,大眼瞪小眼的,也不說話。

此時葉白正在屋子中,反覆照著鏡子,整理身上的服飾。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葉白都是頭一次成婚,說起來心中還有三分緊張。

“抓到一個潛入進來的人,目前還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張日山來報。

葉白嘆了一口氣,好心情都有些被破壞了,揮揮手道:“先卸了四肢和下巴,等婚事結束了再審,今天怕是麻煩事不少,估計需要你多上些心了。”

“好,我的身份不適合外出,提前向你道喜了。”

“行,辛苦了,欠你一杯酒!”葉白笑著道。

張日山出去沒多久,齊小黑又急忙闖進來:“快,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接新娘子了。”

齊小黑生穿黑色禮服,帶個墨鏡,人模狗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他成婚。

葉白搖搖頭,將西服披上,雙手捋了捋頭髮,才和齊小黑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