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姓顧,四五十來歲,鑲了一顆大金門牙,手下有百十個兄弟管著一家妓院和兩家賭坊,被稱為顧金牙,在長沙小有勢力,平時也參與些倒斗的勾當,沒想到這次也被請來了。

“多些耐心吧,都等這麼久了,也不差這點功夫。”二月紅端著茶杯,緩緩開口。

二月紅開口,顧金牙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也有模有樣的端起茶水一飲,只是這茶剛換了沒多久,茶水滾燙,剛到嘴邊就全都吐了出來。

“噗!”

這一幕惹得不少人大笑,顧金牙羞怒,紅著臉站起來,也不知道是燙的還是氣的。

掃視一圈,見吳廣源身後的吳小狗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忍不住罵道:“你個龜孫子,再他媽的笑,爺爺抽死你。”

吳小狗笑臉一僵,也不認慫:“果然是開妓院的,嘴和我家大黃一般臭,小爺想笑就笑,關你屁事。”

“踏馬的。”顧金牙在眾人面前落了面子,頓時坐不住了,抽出腰上的鞭子就要上。

周圍一群人將他拽住,勸架道:“老顧啊,和一毛頭小子計較什麼,消消氣...”

這大廳立馬亂哄哄的,一幫人勸架,一幫人坐著看戲,葉白就是笑著看戲的那一個。

“好了,老顧,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情就算了吧。”

葉白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正是霍三娘。

霍家也算是長沙根深蒂固的老家族了,每一代當家人都是女性。

白家散了後,霍家也抓住機會,盤下了長沙周邊不少地盤,似乎有農村包圍城市的想法,如今勢力也算不小。

熟知劇情的葉白也知道,這霍三娘不是簡單的人物,一直覬覦九門之首的位置。

“既然三娘發話了,今天就饒你小子一命。”顧金牙恨恨的將皮鞭收起來,但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丟臉不小,竟將茶水一摔,起身離去。

走到門口還扭頭朝地吐了一口:“去他媽的張啟山!”

聲音不小,大廳裡的人都聽得見。

外面的雪依然很大,但不一會,遠處就傳來狗叫和顧金牙的哭喊聲。

“他媽的,誰家的狗,草,咬死老子了,快來人,來人啊!!”

張家的管家和下人好像沒聽到這聲音一樣,又給眾人添茶倒水,不為所動。

大廳裡的人也沒幾個動的, 只不過聽這叫聲實在悽慘,霍三娘終於忍不住了,皺著眉頭出了大廳,再回來時便牽著一條大黃狗,一嘴的雪和血。

“吳廣源,看看你家狗幹得好事。”

吳廣源也露出一臉吃驚樣,戲份做足。

“這狗我栓家了呀,大冷天的怎麼溜出來了,一定是繩子鬆了。誒呦喂,聽老顧叫那麼慘,我還想誰家的狗能咬這缺德貨,沒想到還是我家的狗。”

吳廣源連忙上前將大黃接過來,又遞給吳小狗。

“快去把大黃嘴上的血洗了,這東西沾上了不吉利。”

“誒,好。”吳小狗笑嘻嘻的接過狗鏈。

看著父子兩演雙簧,霍三娘冷笑兩聲,也無可奈何,只好回到了座位上。

似乎張啟山也被剛才這狗叫聲驚動,終於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