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白家,便瞧見門口掛著白燈籠,外面擠了一堆人。

白家的夥計身穿黑色的長褂,手持“引”字白紙帖,將前來的弔客陸續從大門口引進靈堂的客廳前。

“三爺,您總算回來了。”

順子在外面安排相關事宜,見葉白出現,終於鬆了一口氣。

又見鷓鴣哨和齊小黑跟在後面,順子叫了一聲二爺,鷓鴣哨點頭示意。

有葉白幾人在,就是有人再鬧事他也不擔心了。

“現在情況怎麼了?”葉白開口問道。

“小姐在靈堂前跪著,家主身前結交的大人物來了不少,但只是悼念一會就走了。”

“有來鬧事的嗎?”

“有幾個,但都被張統領和四爺家的公子趕走了。”

“四爺家的公子,二月紅?”葉白挑眉問道。

他在長沙逗留多次,早聽聞過二月紅的名氣,只是從來沒見過。

順子點頭道:“就是他,四爺臥病在床,家裡的大小事都是這位小二爺撐起來的。”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嘴,四月紅在一年前和白知希埋伏老十三時,被流彈打中肺腑,救回來後便口不能言,長期臥床,日漸消沉,早失往日的精氣神。

之前在長沙的時候,葉白還想過去看望拜訪一下,但連他們家的大門都沒進,就被看門的老管家擺擺手婉拒了。

進了白家的大門,由順子帶路,走了許久,才來到內院擺放靈堂的大廳處。

只瞧見白知希纖細身子跪在靈堂不遠處,兩眼紅腫,面容憔悴憐人。

白知希抬頭望見葉白,又泛出淚花,一心委屈,想要訴說。

“葉白…我爹走了…”

葉白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出聲安撫了幾句,又讓順子再取一套白色孝服來,和白知希跪在一起,送老爺子最後一程。

說起來,白仁禮從來沒認過葉白當女婿,兩人第一次見面,卻在這靈堂中。

另一邊,張啟山和二月紅待在賓客區。

瞧見葉白和白知希跪在一起,二月紅眉頭一皺,剛想起身,就被張啟山拉住。

“你想幹什麼?”

“這小子壞了規矩!”

“現在還有什麼規矩,這小子的身份你又不是不清楚,真要去找他麻煩,第一個攔住你的就是你那妹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張啟山開口勸解道。

二月紅心中一思量,覺得張啟山說得在理,便緩緩坐下。

他也知道自家妹子和這卸嶺小三爺不清不楚的,若是他去找這小子麻煩,自家妹子夾在中間為難,就不是自己的本意了。

似乎又想到什麼,二月紅開口問道:“聽說你之前被這小子湊過?”

張啟山面色一黑,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嘴巴動了動,終是沒有辯解。

嘆了一口氣,這估計是他張啟山唯一的黑歷史了。

白仁禮生前交友不少,前來祭奠的賓客綿延不絕,葉白跪在家屬區,倒是引得不少人猜測:沒聽說白仁禮有個兒子,難道是藏了私生子?

葉白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合格扮演著一個未入門女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