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也在白天悠悠醒來,被花靈和紅姑輪番照顧,看得陳玉樓和葉白二人心生羨慕。

幾人圍坐在篝火前閒聊,如今從瓶山險地安然的出來,心情舒暢之下,說得話也比以前多。

只有鷓鴣哨面色凝重,雖有紅姑在側,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等眾人都散去,鷓鴣哨便偷偷叫住葉白。

“小白,原先你答應我等瓶山的事結束後便說出雮塵珠的下落,如今...”

葉白也猜出鷓鴣哨的幾分心思,若是和紅姑在一起,這血脈詛咒是他鷓鴣哨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至於不當著眾人的面問,看來是不想讓小洋人和花靈知道,生出了一人去尋雮塵珠的想法。

“二哥,雮塵珠的下落我不會瞞你,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叫上大哥。”

“大哥,你也出來吧。”

說著,葉白便看向帳篷角黑暗的一處,只見陳玉樓貓在那裡,正偷聽二人的談話。

被抓個現行的陳玉樓也不尷尬,咳嗽了兩聲說道:“二弟,三弟既然說了那地方比瓶山兇險數倍,我看雮塵珠一事還需要從長計議,萬萬不能著急。”

“尋找雮塵珠是搬山的使命,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雮塵珠。”鷓鴣哨語氣堅硬。

看鷓鴣哨頑固的表情,又想到瓶山中鷓鴣哨用傷換傷的方式和六翼蜈蚣搏鬥,陳玉樓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我也沒說不讓你找啊,當初咱們三兄弟結拜的時候誓言可不是瞎說的,這同心同德,患難與共八個字我想你鷓鴣哨也沒忘。尋找雮塵珠不僅是你鷓鴣哨的事,如今也成了我們的事。”

“你把我們撇開,單獨問三弟雮塵珠的下落是不是還想著一人去逞英雄。我告訴你鷓鴣哨,你要是真出事了,紅姑和你師弟師妹二人我們也不會幫你照顧。”

說到激動處,陳玉樓將手裡的柺棍一扔。

陳玉樓的語氣頗重,葉白調解道:“二哥,大哥也是不想你出事,你雖然揹負搬山的使命,但如今不是一個人了,有師弟師妹和你喜歡的人,還有我和大哥二人,以後就是遇到危險也不要拿命去拼,不值得!”

三人說話的動靜不小,引得不少人躊躇相望。

“我們回帳篷吧,我會將雮塵珠的所在地說出來,然後我們三兄弟一起想解決的辦法。”

“還是三弟會說話,尋找雮塵珠非一朝一夕之事,我想你鷓鴣哨不會在這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鷓鴣哨點點頭,知道陳玉樓和葉白確實是真心對他好,但他又何嘗不是,也不想因為搬山的使命,將這兩位兄弟牽扯進來。

“看什麼看,還不回去休息。”見眾人圍觀,陳玉樓怒罵道。

眾人一鬨而散。

三人進入到帳篷內,葉白才將雮塵珠的來歷和所在之地緩緩講了出來。

“據我所知,雮塵珠來歷甚是久遠,傳說是件神物,最早的文獻記錄是商朝的第32代君王武丁,此人在一座崩塌的山峰中無意間發現雮塵珠,說來雮塵珠這個名字還是武丁給取的。”

“後來這顆珠子流落到漢武帝手中,我相信你們也都有所耳聞,但我想說的是漢武帝手中的這顆雮塵珠是假的。”

“假的?”

葉白的話讓陳玉樓和鷓鴣哨一驚。

鷓鴣哨馬上聯想道:“搬山的古籍中曾記載,漢武帝手中的雮塵珠是從一個雲南小國,古滇王手中所得,難道滇王上獻的是顆假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