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覺,陳玉樓便望著黑乎乎的溶洞頂部,思索著元代將軍墓可能在這瓶山的何處。

陡然間,一抹靈光閃過,陳玉樓大喜。

“我怎麼沒想到,這瓶山看似型如寶瓶,山腹像瓶腹一樣中空,丹宮寶殿建於其中,來此下墓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山窟裡,卻忽略了山巔中的瓶口。”

“自古以來陵穴都是建在地下,瓶山卻不能用常理度之,如果不出意外元代將軍墓一定在這山巔了!”

“在山巔裡,在山巔裡!”陳玉樓忍不住大叫道。

連續兩聲叫喚,將不少人吵醒了過來。

葉白聽見這聲音,便知道陳玉樓推算出將軍墓的位置了。

“真好,不用明早我想方設法將你們引去山巔了。”

隨即又翻了一個身,昏昏睡去。

本就睡得不深的白家幾人也被吵醒,抱怨道:“這卸嶺魁首發什麼瘋,大晚上的壞人清靜!”

“好了,似乎是發現將軍墓的位置了,你們休息吧,我去看看四爺。”

後半夜,四季青和白家眾人陸續醒來,留守的幾人連忙將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告訴四季青。

此時,瓶山山腳下,一條紅色的蛇遊入水中,蛻了顏色,化為一道黑影在水中穿梭。

......

第二天一早,四季青帶著白家的人特意給陳玉樓等人道了謝。

“如果不是吳兄弟上來求教,我們下去遲了的話,結果可真不好說。”陳玉樓將吳廣源推出來。

四季青雖然對吳廣源不喜,但也只好拱手道:“多些吳兄弟救命之恩,此前過節一筆勾銷如何?”

吳廣源大喜,連忙道:“四爺客氣,好說好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夥人消了隔閡,表現得和和氣氣。

吃飯功夫,陳玉樓便將昨夜他的發現添油加醋緩緩的說出來。

看到眾人欽佩的目光,著實滿足了陳玉樓的面子。

“陳總把頭果然不愧為卸嶺魁首,這麼快就發現了將軍墓的位置,這觀山識穴的本事果然是出神入化!”四季青豎起了大拇指。

雖然被誇得飄飄欲仙,但陳玉樓還是拎得輕重的:“四爺客氣了,等休息完,我們便要看四爺大展身手了,到時候白家可盡取三成寶物。”

意思是,這元代將軍墓還是要你四季青打頭陣。

卻見四季青搖頭道:“誒,陳總把頭說笑了,我四季青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沒想到卻栽在了小小的屍毒手中,如若不是陳總把頭相救,我早就一命嗚呼了。如何還有臉面取三成寶物。”

“四爺這是什麼意思?”陳玉樓疑惑道。

“陳總把頭,這三成寶物我白家卻是不能要了,用來報答陳總把頭的救命之恩,接下來的將軍墓穴,我白家願意協助卸嶺共同探墓,最後所得也分文不取。如何?”

還未等陳玉樓答應,白家身後的長沙土夫子們卻是不同意了,如果不是四季青許諾給他們高利,他們哪會心甘情願賣命。

“四爺,當初說好了...”

話沒說完,就被四季青打斷:“諸位兄弟都是長沙自己人,知道我四季青的秉性,該給各位兄弟們的,不會少了的。”

“那全憑四爺做主。”說話的人拱拱手,退下了。

“陳總把頭,如何?”四季青又問道。

陳玉樓想了一會,又看了看旁邊的鷓鴣哨和葉白二人,頓時信心大增。

吐出一個字:“可!”

不就是將軍屍王嗎?我陳玉樓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