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因為邱小惠的死嗎?這點你可誤會小滿了,實質上當時他還真是沒反應過來.....”

“我知道,”何瑤不等老常說完,撅著嘴說道,“邱小惠在說出那個問題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這是故意在利用駱慈戳這傢伙的心窩子,所以我才出聲提醒他....最後還是晚了一步....”

老常想起那個牛皮紙檔案袋,開口詢問道,“她給你的檔案袋裡是關於邱小惠的資料嗎?她那最後一句‘至死不渝’什麼的是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張小滿從衣服內袋裡拿出一個摺疊的檔案袋,“就算你不提,我也會把這袋子裡的資料給你,裡面不止有關於邱小惠的資料,可能還會扯出一件隱藏多年的刑事案件。”

“什麼?”馬良和老常同時驚呼一聲。

“就在周節死的那天,”張小滿手指輕輕點在檔案袋上,“東湖旁邊的東山樑子,還有一起案子發生,受害者正是邱小惠。”

老常急不可待地開啟檔案袋,不停地翻閱一張張資料,馬良也湊了過去。當看到一份醫院傷情鑑定報告的時候,馬良驚得手裡的筷子掉落地面,“強行發生性關係......她為什麼不報警!”

“在你趕到東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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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計早就被葛軍帶回家了,”何瑤面色悲切地插話道,“葛軍那種思想保守傳統的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妻子站出來指控別人強姦。”

老常快速地翻閱完資料,直視張小滿的臉,“是哪個王八蛋?既然你已經展開了調查,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的確有個推斷,”張小滿緩緩地搖搖頭,“不過目前還沒有證據。”

何瑤和馬良同時出聲問道,“是誰?”

馬良疑惑地看向何瑤,“你也不知道?”

“他沒跟我說過,”何瑤皺眉道,“事情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我能找到的資料就這麼多,當時他們也沒報警,也沒對誰說起過.....”

“我之前猜測是廖勇,”張小滿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我更懷疑是劉越乾的。”從老常手拿過資料,翻到邱小惠的情感經歷一頁,“邱小惠和葛軍結婚前曾經還交過一個男朋友,我懷疑這個男朋友就是廖勇,邱小惠以前下班後都會去橘子村一趟,但事實上,邱小惠以前租住的房子在橘子村相反的方向。”

“那也有可能是劉越,”馬良摸著下巴說道,“這麼說起來葛軍殺死廖勇和劉越的動機算是清楚,一個是邱小惠的前男友,一個很可能是強姦邱小惠的人。”

“不會是劉越,”何瑤立即否定道,“張小滿讓我調查過劉越,這個人的文化程度極低,樣貌也很一般,邱小惠是看不上的。相反,廖勇的父親是當時橘子村的村長,廖勇本身也是中專畢業,比劉越這種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好多了。”

張小滿嘆了一口氣,“這些終究都是我們的推斷,有時候失之毫釐,謬之千里。劉越是不是被葛軍殺害的都要打個問話,畢竟當時房間太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根本不知道。只有找齊所有證據,才能還原當時的真相。”

這時候,服務員再度端來一碗麵,放在張小滿的面前,看著沉默不語的幾人,服務員撓撓頭,滿頭霧水地離開了,心裡直打鼓,氣氛這麼嚴肅是不是覺得不好吃要找自己的麻煩.....

這時候,廚房裡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喝罵聲,“陳有慶!你特麼又擱哪散步呢,我這都忙得都團團轉了,不知道進來幫忙打打下手嗎!沒一點眼力勁兒的東西,不想幹就滾蛋!”

服務員陳有慶嘰嘰咕咕地嘟囔幾句,又擠出一張笑臉,應聲道,“這就來咯....”

馬良歪著頭緊皺眉頭,盯著服務員的背影沉思了起來,總覺得陳有慶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扭頭對老常說道,“這店是什麼時候換的服務員,以前沒見過這人啊。”

“服務員嘛,”老常滿不在乎地說道,“更換是常有的事,年輕人找不到其他工作,端幾天盤子掙點生活費也好,總比什麼都不幹的人強。”

何瑤一邊吃著麵條,一邊接過話茬道,“說起什麼事都不幹,張小滿讓我調查的那個陳平才是個閒散人呢,整天遊手好閒,靠著他母親的社保金生活,是個真正的‘吸血鬼’。”

馬良拍拍肚皮,“面也吃完了,要不,咱們這就去見見這位‘吸血鬼’,他可是現在乾屍案第一嫌疑人。”

“不急,”張小滿指著停在麵店門外的一輛裝有外賣箱子的電動車,“何瑤給我發的酒店人員資料顯示陳平的妻子就是送外賣的,我們先去和她聊聊,一個人可唱不了兩個人的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