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這小小的玻璃杯,只要威力再調高一點,把一個人放進這黑箱子裡都得死翹翹,次聲波才是真正地殺人於無形,比長弓難鳴那老頭裡面的什麼空氣炮厲害得多。”

開啟黑色的鐵盒,將鐵盒裡面的玻璃渣倒了出來,駱慈一臉自得地說道,“我已經測試過4902次,找到了和人體器官產生共振的頻率,唯一有一個不足之處.....這玩意兒無差別攻擊,只有真空才能隔絕,裹再厚的衣服,戴再多的頭盔也沒用.....”

陳有慶圍繞著黑鐵盒轉了一圈,“這好辦,再搞個真空帽和真空服,我可以讓我爸媽從國外給我寄幾套過來.....震暈一個人要調到幾檔?能不能向外發射,把人放進黑箱子不現實,也不好讓別人把腦袋伸進去吧?”

“3檔,”駱慈豎起三根手指頭,“就是將前面的那個綠色按鈕扭到最高的那個檔位,便可以讓一個人暫時性暈厥。剛才說把人放進去自然是玩笑話,這個黑鐵盒不僅可以對盒子內的東西發出次聲波,還可以將次聲波向外朝某個固定方向放送,不是做實驗的雞肋產品,是真正能派得上用場的利器。”

楊青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大鵝,一隻手捋著大鵝身上的羽毛,漫不經心地說道,“不就是從洗浴中心撈個人出來嗎,搞得那麼複雜幹什麼,要是我去,直接三下五除二撂倒幾個,扛起那個什麼殷歡歡就跑。”

“我又不是你這種莽夫,”陳有慶翻了一個白眼,“我身上的傷才剛好沒多久呢,而且這段時間透過跟殷歡歡私下裡接觸,我才知道那個地方水有多深,你能撂倒幾個,五個,六個,還是十個,那地方光明面上的保安就有幾十個。”

羅天成掏了掏耳朵,“給你安排的活兒比我的有意思多了,你是深入龍潭虎穴英雄救美,我就是去翻垃圾,你要是覺得搞不定,咱倆換換?”

“我.....我也可以跟你換,”楊青舉起手笑嘻嘻地說道,“跟蹤人這種事太沒意思了,適合你這種有耐性的人,我還是喜歡來點快節奏的爽利活兒。”

陳有慶癟著嘴,“你們省省吧,駱慈給我們分配的任務都是按照各自的特點來的,你們沒看出來?”面向楊青,“讓你去跟蹤人,那是因為你受過專業的偵察訓練,”扭頭轉向羅天成,“你也一樣,這裡只有你和流浪漢苗一川進行過深入的交流,除了你,誰都不知道他的窩棚在哪裡。而且,我和殷歡歡都已經往來有一段時間了,好不容易取得她的信任,這時候換人,豈不是功虧一簣。”

楊青怪笑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妞,男財女貌,倒也登對,”懷裡的大鵝像是和楊青心意相通,也發出一聲“呃呃”的叫聲,“瞧瞧,連我家大鵝都看出來了。”

陳有慶雙頰一紅,朝楊青輕啐了一下,“你是不是青春期荷爾蒙分泌過盛,看誰都像是春心萌動,下次到我家裡來,不準再帶那隻呆鵝,”指了指外面的花園,“你自己看看它造的孽,園子裡的花都被這憨貨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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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隨地大小便....”

駱慈輕咳一聲,歉意地看向陳有慶,“有慶,對不住了,這些日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金佛酒店的事情也花了你不少的錢,回頭我把房子賣了,給你彌補一部分.....”

陳有慶佯怒道,“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們可是生死同道的兄弟,提錢傷感情。再說了,那也不是我的錢,是我爸的錢,算是投資,我爸還直誇我開了竅,懂得做生意了呢。”

“同人不同命啊,”羅天成酸溜溜地說道,“我只能每天撿垃圾換點生活費,飢一頓飽一頓,你買下一個大酒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都說人人生而平等,我看也不是。”

楊青陰陽怪氣地接了一句,“那是你父親,你爺爺,你太爺爺不夠努力......不然的話,你也可以用零花錢買下一個酒店,不用每天在街上撿垃圾。”

羅天成眉毛一揚,將手指捏得脆響,“看來你是皮癢了,怎麼著,要我給你鬆鬆筋骨?”

“你那兩下野路子招式根本不夠看,”楊青一臉不屑地說道,“改天我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近身格鬥技,手把手教你,嘿嘿.....”

“別改天了,”羅天成霍地站起身來,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來吧,就現在,咱們去花園裡比劃比劃。”

“要想跟我過招,你先得過了我家大鵝這關,”楊青放下手中的大鵝,摸了摸大鵝的腦袋,“大鵝,去給這傢伙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知道怎麼低調做人,不對,是低調做鵝....”

雪白大鵝歪著腦袋睥了一眼羅天成,引頸高歌一聲,撲扇著大翅膀,張著大嘴,扭動屁股慢慢繞到羅天成的身後。

一啄,一扯。羅天成當即痛呼一聲,連忙用手揉揉了屁股,向後退去。

大白鵝似乎對於這樣的戰績並不滿意,扭動幾下脖子,目露兇光地朝著羅天成胯下攻去。

羅天成呼天搶地,滿屋子亂跑,楊青坐在地上,捧腹大笑。

駱慈看著屋內的兩人一鵝,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暖意,嘴角泛起一絲笑容。眼底卻有一絲苦澀流轉,是啊,大家本來就該是這般無憂無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