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晴畫崇拜的看了一眼葉安:“師妹,你這也太厲害了吧?”

葉安嘴角抽了下:“不,我倒是沒想到會有這效果…”

烈火之後,周圍的景色普通鏡子破碎一般,裂成了一塊塊的碎片,最後消失在風中。

幻境之下顯現出來的,竟然是一片死寂之地,周圍依舊空無一人,卻偶有烏鴉之聲想起,空氣之中也滿是腐臭味道,滿天遍野的黑氣中,枯木雜草之下露出的星星點點的白骨之色,才讓人驚悚萬分。

韋晴畫直接將自己的本命靈器冰弓拿到了手中,葉安的峨眉刺也不自覺的出現在手裡,兩人交握的雙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放開,彼此背對著背,仔細的看著周圍一切可能會出現的動靜。

“這是魔族之地吧?”葉安喃喃自語,怪不得淵崖一直不肯信她,這種地方出來的人,能像是她這樣的嗎?

韋晴畫一臉嚴肅,聞言只是微微點頭:“更嚴重,這是墮魔者的陵墓。”

葉安看到過這個詞,在原劇情裡,這個詞包含著人世界最大的惡意,甚至比土生土長的魔族人更受歧視,但實力之強,遠勝於同階修士和魔族,端看淵崖就知道了,畢竟…他也是墮魔者。

“我們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要儘快找到出口出去。”韋晴畫一手緊握冰弓,一手拉著葉安的胳膊就要往黑氣略微稀薄的地方去。

葉安卻直接停在了原地:“不,我們不能走,韋師姐,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詭異嗎?偏偏在門派大比的前夕,偏偏是所有宗門都會派出精英子弟的時候,又偏偏這麼明目張膽的開啟自己的大門,這個墮魔者想要做什麼?”

“他想要奪舍!”韋晴畫幾乎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咬牙切齒滿眼的恨意,“你說得對!我們不能走,至少也不能讓同門都不知真相的情況下被奪舍。”

葉安同樣點頭,她明白韋晴畫這麼憤恨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父親,原本堂堂正正的正道修士,大俠般的人物,就因為一時不慎被墮魔者奪舍,她幸福美滿的一生就此終止,甚至只能像現在這樣改名換姓隱藏自己。

兩人相視點頭,握緊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往更黑暗的地方走了過去。

遠在秘境之外的船上,淵崖懶散的躺在甲板上的美人榻上,一手支著頭,一手上支著一顆半透明的靈力球,上面顯現出來的正是正在往黑氣更多的地方走去的葉安和韋晴畫。

從頭看到尾的淵崖嗤笑一聲:“多管閒事的毛病真礙事。”

“尊上若是不喜,不如安排點教訓給姑娘?”

只見淵崖的腿邊出聲的人,正是葉安都覺得是正人君子的宗主大弟子,宗門的大管家晏竹!

“我的徒弟,輪得到你置喙?”淵崖的聲音頓時寒冰似鐵,連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結成冰。

一股寒涼的靈力在晏竹還沒來得及求饒之前,直接打在他的腹部,將他直接打出船外,掉落在地上的時候猛地突出了一口血來。

“去,將她安全的帶回來,除了她之外,都不要留了。”淵崖懶散的聲音響徹在他的耳邊,彷彿這十幾人的生命,輕的彷彿連他的呼吸都比不過。

晏竹卻連抬頭都不敢,只唯唯稱諾,狼狽的站起身來,擦去嘴角的血跡,直接進了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