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紛紛舉起兵器攔截。張俊不想得罪城主府,只用神念向裡面的人通報一聲。

過了一會,有個身穿青衣的中年人飛出來,向張俊拱手行禮,恭敬地說:“張公子,城主有請。”

原來他是城主府裡的何總管。

眾士兵見此,只得讓開路。張俊和冦珂手牽手地跟著何管家走進去,穿過偌大的前院,又經過迂迴曲折的走廊,終於到了前堂大廳。城主史前鋒已站在門口相迎,剛才他得到張俊神念通傳,心裡非常震驚,他這個中級大巫師根本沒辦法做到這一點,可見來人實力強橫無比,既然有事相求,他自然不敢怠慢。這時看到對方竟是個如此年輕的人,他心裡更加驚濤駭浪起來。

三人在大廳裡坐下。

張俊當即說起自己急需養魂草,聽聞大小姐有一株,他可以用高價收購,絕對不讓大小姐吃虧。

史前鋒聽了,眉頭一皺,用左手撫摸著短鬚,沒有立刻答覆張俊,反而問:“道友到底修煉到什麼級別?”

“區區大祭祀巫師而已。”張俊平淡無奇地說了一句。

“什麼?大祭祀巫師?”史前鋒唬得霍地跳起來,誰不知道大祭祀巫師是巫界上頂級的存在?這個年輕人好像那些七八十歲老翁說“區區巫徒”差不了多少,好像大祭祀巫師是低等貨、爛大街似的,這讓他震驚無比,但他不敢懷疑張俊的話,因為他已感到了大祭祀巫師的強橫威壓,絕對不是高階大巫師可比。

他怔了一下,然後滿面喜色地說:“張公子,實話相告,我大女兒得了一種怪病,正需要養魂草服用。不過,我猜養魂草多半無效,如果能得到張公子出手相助,那養魂草自然作為報答,送給張公子。”

“哦?不知大小姐是什麼樣的怪病?我可不是大夫,對於病理沒有研究,如果能幫忙自然樂意出手。”

“我也不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總之體質十分虛弱,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體虛而已,可是百般治療不見好轉。後來,一位修士說,她是因靈魂有些破裂,導致了體質弱,需要大祭祀巫師的神念才能修復。但大祭祀巫師又去哪裡找?即使碰上,人家也不肯為小女治療。由於百般服藥,還導致她身體出現了一股黑氣,唉,一言難盡!”史前鋒搖搖頭說,“如果張公子現在有空,老夫立刻帶你去看看。”

“好。”

於是,張俊和冦珂跟著史前鋒到了後院一間閨房裡,遠遠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嗆得冦珂直咳嗽,為了禮貌,她沒有說一句難聽的話。

房裡有幾個丫鬟,見老爺帶著兩人前來,於是退到一邊。張俊見朱簾後面的床上躺睡著一個臉色泛黑的女子,知道是大小姐史有詩,很明顯,因胡亂吃藥而中毒極,幸好她是中級巫徒,假如是普通凡人,只怕早就死掉了。像她這種靈魂不完好,又是巫徒,根本無法舍奪重生,即使有高階修士相助也不行。

史前鋒正想說話。

張俊一擺手:“我會盡力幫她,你那養魂草還在吧?”

“還在,因她身體的毒素未除,不敢服用。”

“很好,我為她驅毒時,不能打擾,你們出去吧。”張俊揮揮手。

史前鋒微微遲疑,不過見女兒已經連臉都泛黑了,拖延不得,於是帶著丫鬟出了房外。冦珂怔怔地站在後面。

張俊看了她一眼:“我待會再將你喚出來,你在這裡看著,我都不敢動手了。”

未等冦珂說話,張俊一揮手便將她收進了吞天瓶裡,然後坐在床沿看著史有詩,見她緊閉著眼睛,氣若游絲,不禁搖嘆惜。吃錯藥吃成這個樣子,可見這位小姐當真受罪不小。張俊解開她衣衫,果然見她渾身泛黑,像殭屍一樣,散發出陣陣屍臭味,令人聞之作嘔。

張俊看著也有些驚恐,不過想到冦珂那麼渴望得到那株養魂草,只得忍了,伸手按在史有詩的丹田上,動用法力將她體內的毒素吸出來。這過程很緩慢,即使張俊法力高強,但擔心她體虛受不了,只用柔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