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女本來還想辨論,但聽到張俊發現了紅巫女和藍巫女的蹤跡,頓時安靜下來。張俊又取出在巖洞裡得到的繡花針,翼女拿起來仔細觀察,接著她眼睛一亮,用手指一點針尾,注入一絲法力,只見繡花針瞬間放大,變成了拇指粗的大針。

張俊奇道:“原來是法器,我竟然沒看出來,真有你的!”

“這法器藍巫女不應該遺留在巖洞,除非有強敵闖入,她走得太匆忙了。”翼女柳眉一皺,猜到當時藍巫女處境十分危險。

“此話不錯,不過,那事情應該過了很久,五年前,雪域門的人見過她,證明她沒事,我們趕緊去北域雪嶺看看。”張俊一揮衣袖,帶著翼女飛進了綠巫鏡裡。

於是,翼女雙手掐訣,輕輕一指,綠巫鏡頓時在原處消失,直向契爾國北部飛去。

很快,綠巫鏡在漫天雪花中翻滾而出,張俊和翼女飄了出來,只感到寒風凜冽,忍不住瑟瑟發抖。幸好,翼女早就買下了大堆禦寒冬衣,雖說修士透過法力可以無視寒冷,但畢竟要時刻調運氣息,無法輕鬆自在,還是適應氣候,穿上厚衣服好一點。

翼女取了件狐雪白毛衣袍披上,腰部束了條絲帶,也不見臃腫,反而顯得冰雪清純。

張俊也多穿了一件黑色長衫,收起綠巫鏡後,兩人飄落了底下一座雪山上,放眼一望,發現四周全是白皚皚的雪峰,難以辨認地形,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

張俊只得說:“看來得找個當地人詢問一番,我們先玩玩滑雪。”

他抓住翼女左手,向前一衝,頓時在雪地上滑行起來。翼女也十分高興,兩人身影在雪峰上慢慢地滑下,腳下揚起大片雪霧。

到了山谷,張俊發現前面有一排深深的腳印,不由得一怔,立刻帶著翼女朝腳印所走的方向飛過去。

出了山谷,遠遠看到前面的有三個人施展輕身法,在雪地上飛快地奔跑,看樣子,應該是後面兩人追趕前頭那個。張俊發現他們全是實力低微的巫徒,自然不在意,只想從他們口中得這裡是什麼地方而已,所以迅速追了上去。

“姓王的,不要再逃了!”在中間那人大喝一聲,猛地右手一揚,打出一把青色飛劍,直朝前面的人射去。

那王姓男子身穿厚厚的黑甲,左手抓盾,右手握矛,聽到風聲響起,當即舉起盾牌護住後背。咣噹一聲,飛劍撞在盾牌上,濺出一片火星。不過,飛劍並沒有因此停下來,在雪地上一個打滾,像泥鰍一樣彈了起來,又向王姓男子激射而來。

“嗬!”王姓男子大喝一聲,瞬間轉身揮矛,重重砸在飛劍上,將飛劍砸出數丈遠,掉落雪中再也飛不起來,但他這麼一停,後面兩人已追了上來,一左一右將他攔住。

他們並沒有發現上空的張俊和翼女。

“噫!”

“怎麼了?”張俊轉頭看著翼女。

“有個是女子。”翼女搖搖頭,她發現後面追上的那身形嬌小,只因身上的衣衫沾滿了雪花,遠處看不清,近了才發現她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子,而且俏臉迷人,翼女盯著張俊,嗔道,“你別想著收了人家!”

“什麼話?我是這種人嗎?”張俊苦笑一聲,“現在我還嫌女人太多了!”

翼女伸手一擰他的手臂,張俊忍不住驚叫一聲。底下三人頓時發現了他們,同時抬頭向上一望,見張俊和翼女像天仙一般懸浮在空中,修為自然遠遠在他們之上。

王姓男子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立刻叫道:“前輩,救我,他們想殺人!”

張俊和翼女只得降了下來。王姓男子急忙衝過來,張俊眉頭一皺,見他身上有數處傷口,顯然三人早就惡戰了一場。

王姓男子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的處境,原來他是雪域門的普通門徒,奉師命在這一帶尋人,沒想到竟碰上了冷焰門的人,兩門派一向是死對頭,換著是以前,冷焰門倒也不敢輕易招惹雪域門,可是現在不同。自從馬老祖殺入雪域門後,訊息不徑而走,令冷焰門起了吞拼之心。這王姓男子其實叫王立,而追殺他的是冷焰門的楊常青和李一芯,兩人自稱“楊李雙璧”。因楊常青是個英俊年輕人,嘴巴又會討好這位師妹,所以兩人出入成雙,在眾人面前飾演著恩愛情侶的角色。

張俊淡淡的說:“你們的恩怨我也不想插手,只想問你們,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