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法力強度,是張俊稍高一籌,但論戰鬥經驗,張俊卻遠遠不及人家。眼見他這般一劍砍下,胸門大開,以為撿到便宜,當即側身讓開對方一擊,同時反手揮劍,直刺他胸膛。

馬曠古冷哼一聲,左手突然間急抓而出,原來他左手已戴著一隻黑色手套,散發著陣陣烏芒,防禦力極為驚人,即使以靈劍的鋒利程度也剖不開。難怪他膽敢徒手去抓靈劍。

張俊不禁暗吃一驚,立刻用力往後拔劍。可是劍鋒被牢牢地夾住,而馬曠古右手握著大劍又劈砍下來,帶起一陣尖銳的風聲。

這下交手僅是眨眼之間,快到極點。張俊已來不及考慮,急忙鬆手棄劍,向後飄開。

馬曠古那一劍帶著凌厲的劍光,朝張俊當頭壓下。張俊急忙揮出右拳抵擋,一聲爆響,拳勁與劍光同時消散不見。張俊左手食指一點,一股召喚力牽動靈劍,只見靈劍在馬曠古手上不停地振動。

馬曠古哈哈一笑:“好劍!歸我了。”

“只怕未必。”張俊右手瞬間又多了一把寶劍,正是御天劍,此劍更加鋒利,在黃昏中也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張俊握著長劍連環劈砍,所使的正是大乘劍訣,頓時滿天劍光飛射,不但將馬曠古逼得連連後退,連遠處的陶震天和馬大賽也近不了身,他們飛出的法器一下子被劍網封住,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

馬曠古閃避間,左手抓住的靈劍突然像靈蛇般扭動起來,竟用劍柄重重地砸在他腦袋上,啪一聲,打得他眼冒金星,一陣暈耀,急忙向後倒射十幾丈遠。

張俊趁機一招手,將靈劍召喚回來,冷哼一聲:“我不想招惹你們,希望你們知道分寸,不要激怒我。”

“姓張的,你殺了我們五名大巫師,又奪走青菜花和陶九妹,還想與我們和解,真是太可笑了!”馬大賽大罵一聲。

“你說的那五名大巫師不是我殺的,信不信由你,我殺的人也不少,如果那五人是我殺,自然沒必要抵賴,我只不過用劍網困住他們而已,誰知道他們會被他人所殺。”張俊淡淡的說,手上御天劍絲毫不停,一劍又一劍地刺出。

“不是你殺?”馬大賽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瞪了陶震天一眼,冷冷地問了一句,“難道是你的人?”

“不要誤會,肯定是姓張的故意挑撥離間。”陶震天急忙搖頭,殺了五名大巫師非同小可,一個家族不知要耗費多少資源才能培養出一名大巫師,何況是五名!換了任何家族都受不了這麼大的損失,以前,馬家隱隱比陶家強上一些,但現在變成了陶家強點。

張俊哈哈一笑:“我殺了人怎會不認,難道會怕了馬家?連天巫宗和鬼巫宗的人我也敢殺,假如真是我殺,才不屑撒謊。”

“至少是你困住他們,才會被別人得手!”馬大賽咬咬牙,死死盯著張俊,從張俊的神情來看,他已經確定張俊沒有動手殺人,否則為何不乾脆連他也殺掉?那天張俊要殺他絕非難事。

張俊點點頭說:“這個我承認,他們確是被我困住才喪命,但那是你和他們聯手攻擊我在先,難道我引項讓你們殺?”

馬大賽頓時為之語塞。

馬曠古見張俊一邊打一邊輕鬆自如的說話,心裡不禁暗暗驚駭,他握著大劍不斷地狂砍亂劈,可是無法剖開纏身的劍網。終於,被左右兩張劍網一夾,把他困在其中,他急忙揮劍想砍開,只可惜被劍網已牢牢地纏住,除非把他身體劈開兩半,否則用劍難以生效,於是他改用左手去拉扯。誰知,劍網越拉越緊,束得他滿面通紅,肌肉一塊塊地凹凸起來。

這麼一拖延,陶家內部的高階修士紛紛飛了出來,單是大巫師就足足有九名,還有二十幾個巫師級別。

張俊一見不對路,當即向外掠去,想剖開光罩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