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徐夢琪和張俊光明正大地從徐家走了出去,她已告訴母親,要和張俊去天行宗,有超級大派罩著,諒郭家也不敢輕舉妄動。張俊換了一套青色長衫,扮成了天行宗的執事,說話十分威嚴,學得似模似樣的。趙桂英信了個十足,何況張俊又給了她一隻五品儲寶器,有了這種代價,即使叫她賣掉女兒也願意,至於郭家那點禮,十倍還回去就罷了。

出了徐家大門後,張俊立刻帶上了一副面具,將氣息收斂到初級巫師的水平,然後和徐夢琪肩並肩地朝西面城門走去。

到了城門邊,果然發現大批士兵把守,每個進出的人都嚴加盤問,又拿著一幅畫像對比一下,原來正是張俊的俏像圖。

張俊冷哼一聲,和徐夢琪走入冷巷裡,然後只有徐夢琪一個人走出來,而張俊則躲進了吞天瓶裡,被徐夢琪藏在懷中。

因是女的,士兵們並不在意,揮揮手,說是想出光罩小門要繳納一千靈票,否則往回走。徐夢琪早已準備好了靈票,繳納後便走向光罩小門。

只見一道高僅七尺、寬約兩尺的小門像裂縫一樣,在光罩底下微微顯露。徐夢琪發現四周計程車兵盯著她的眼神有些異樣,於是低著頭從光罩小門走了出去。原來徐夢琪一身粉紅衣裙,秀髮上還束著兩條長長綠色絲帶,臉如剝皮雞蛋,嫋嫋多姿,令人眼前一亮。

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大喊:“夢琪,你去哪裡”

徐夢琪回頭一看,發現是郭龍,不禁唬得渾身顫抖,急匆匆地往前奔跑。郭龍大怒,他已把徐夢琪當作自己未婚妻了,雖然徐家只暫時收了禮,並沒真正答應,但憑他郭家的影響力,諒她徐家不敢不從。他哪裡知道,現在徐家已經派人將他的禮物盡數搬了回去,還拿出天行宗的警告信,叫郭家別亂來。那信自然是張俊弄虛作假的,反正禮數退了,郭家長輩也作聲不得。

郭龍卻不知情,眼見徐夢琪不理他,心裡越發惱火,日前他被張俊打傷,雖然透過法力快速恢復過來,但身體依舊留下了後遺症,現在他不敢動用法力。當他匆匆忙忙地繳納了過關費後,徐夢琪已一路小跑消失在前面的彎道。他從路邊的一名凡人手裡借了匹快馬,急匆匆地追去。

這時,張俊現身出來,用手搭在徐夢琪的肩膀上,像一對令人羨慕的情侶,而且徐夢琪不停“格格”嬌笑。

郭龍追上來,看到這副模樣,頓時瞠目結舌。現在張俊戴著面具,郭龍並沒有認出來,但心裡那股怒火可想而知,他拿馬鞭指著張俊,喝道:“勾引我妻子,該死”

“誰是你妻子,別胡說”徐夢琪頂了一句。

“你禮都收了,還不認”

“那是狗屁禮,我家已經退了。”徐夢琪指著張俊笑嘻嘻的說,“這位是天行宗的執事,我要去天行宗拜師學藝,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寧願跟著阮師兄也不跟你。”

郭龍聽到是天行宗的執事,頓時嚇了一跳,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凡是在天行宗做執事的,一般都是高階巫師,別說他現在這副模樣,即使全盛時刻也不是人家對手。

張俊看著他認慫的窩囊相,心裡很瞧不起他,還以為他真的會動手,然後自己藉機再傷他一次,保管他永遠成為廢人一個。哪知道,郭龍居然拍馬後退,唯恐張俊撲過來。

於是,張俊冷冷的說:“你們郭家那點小勢力,能翻起什麼風浪想娶夢琪,我看你是雞蛋摻鴨蛋吃多了。”

“什麼意思”

“混蛋,蠢才”

郭龍氣得滿面通紅,抓起馬鞭,卻始終不敢動手。

張俊哈哈一笑,雙手一伸,將徐夢琪抱起,當著郭龍面前飛上了天空,一路留下歡快的笑聲。郭龍目光呆滯地看著,然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也從馬背墜落了地上,偏偏頭部撞上了一塊尖石,砸得他頭破血流。

路上還有些行人,有的認出了這位郭家少爺,可是發現他站起來後,滿面傻笑,雙手亂拍,口中大叫:“好了,好了,飛走了,飛走了,哈哈,飛走了。”

原來他腦子撞壞了,變成了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