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生雙眼瞪著若蘭,沉聲說:“你是不是從這賓館裡回去的?不要在老爹面前隱瞞,快說!”

“我,是。”若蘭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承認。

“他在哪裡?帶我找他!”

“他?”若蘭驚慌失措地說,“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本在一間房裡,既然搜過沒有,那肯定已經走了。”

“哼,我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被那賊子騙了?你認識他不足一夜,難道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慕容長生越說越惱怒,不過,他見四周有許多看熱鬧的人,所以沒有大聲責罵,怕自己家蒙醜。

若蘭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跟我來!”慕容長生壓低聲音說,然後轉身回賓館裡。

若蘭只好跟在後面,她想不出用什麼辦法獲取父親兩滴血液,難道用刀子偷襲?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她做不出來。

到了賓館內廳,慕容長生叫若蘭辨認張俊的氣息,找出他藏身之處。若蘭又遲疑了,因為她受控於張俊,等於是張俊的奴婢一樣,萬一張俊發動靈魂驅使術,她分分鐘會陷入瘋狂狀態,到時候會做出什麼失常的舉止實在難以預料。幸好,張俊的要求很簡單,僅要她父親兩滴血液而已,這樣未尚不可,她認為曉晨不是什麼好人,讓張俊帶走最好不過了。她哪裡知道曉晨是紫巫鏡器靈?

慕容長生盯著女兒的目光越來越嚴厲,已經提起手掌了,如果她敢背叛家族,那麼,他這一掌拍下去不會有絲毫猶豫了。

若蘭臉色蒼白,逼於形勢,她只好細心地辨認張俊的氣息,然後向前面的通道走去。慕容長生跟在後面,穿過幾條迴廊,眼看那邊不是客房。慕容長生有些驚訝,不過心裡也認為張俊應該躲藏在那些小房間裡,於是揮揮手,叫後面的手下前去踢門檢視。

張俊依舊躲在倩兒的房間,而倩兒也返回了他身邊,聽到腳步聲響,他知道躲藏不了,忽然靈機一動,取出儲寶瓶,叫倩兒把儲寶瓶藏在身上帶他出去。倩兒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只見張俊已化為一陣清風縮排了儲寶瓶裡,倩兒驚訝無比,聽到有人踢門了,她急忙將儲寶瓶藏在懷裡,然後縮在房間的角落。

砰!

房門終於被踢開了。

幾個黑衣人衝進房裡,狹小的房間一目瞭然,卻只看到倩兒一個女子,並無其他人,於是搖搖頭,又出去踢另一間房。

鬧了半天,慕容長生依舊沒找到張俊,連他也開始懷疑張俊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由於四周看熱鬧的人太多,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慕容長生更覺沒趣了,只好返回賓館大廳裡坐下,任由兒子和幾位長老繼續帶人搜尋。

若蘭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囁嚅著說:“父親,你能不能給我兩滴血液。我要用來救命!”

“救命?”慕容長生一怔,但轉念一想,頓時怒道,“是那賊子叫你幫忙取我血液?你這個不屑女兒!”

他反手一巴打在若蘭臉上,啪的十分響亮,把若蘭半邊臉都打腫了,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

“父親,我靈魂被他控制了,必須要拿你兩滴血液才能換回女兒性命!”若蘭忍不住哭了起來。

慕容長生靜靜地看了她幾眼,然後微微點頭,用右手的指甲在左手肘上一劃,立刻滴了幾滴鮮血出來,用檯面上的瓷杯接住,慢慢地遞給若蘭,說:“念在我們父女一場,怎能見死不救!去吧。”

若蘭接過杯子,心裡十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