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美女專心殺怪物救人,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

看後面!躲在石頭縫裡的一蛋喊道。

我看了看我身後,發現壓根沒東西,再看一蛋指的位置,大美女的身後分明有兩個無皮人正要用指甲朝她捅去。

小心!我情急之下想到玉佩作用,立刻把玉佩甩向無皮人,果不其然,玉佩在碰到無皮人的瞬間閃耀出巨大明亮的血色光芒,把兩個無皮人炸成碎片,卻不傷我和陸清雪分毫。

這玉佩到底是什麼精準打擊的武器啊。

我正想著,就看見陸清雪驚愕轉頭,一臉從未看見的迷茫。

那玉佩也被一雙手接住,那雙手的主人帶著白色面紗,雙手的手腕上都帶著銀色的小鈴鐺手鍊,清脆的鈴聲和輕靈的女聲混在一起:你這玉佩是誰給你的?

我一愣,還沒回話,又聽那女聲道:你就是吳水生?

你怎麼懂得這麼多!我嚇了一跳。

緊接著那人一瞬就不見了,只留下一陣少女肆意的笑聲和鈴鐺輕響,而那塊血玉佩也被丟回了我的懷裡。

隨著太陽逐漸升起,周圍的鬼嬰和無皮人都漸漸少了,不是動作遲緩被倖存的人砍下頭顱就是自己化成血水消失。

我看著周圍倒在地上的殘缺屍體,不由想起了村子被屠殺的那一夜。

嗯...大美女,不不不,陸小姐,你的門派還有幸存的人嗎?我擔心戳到陸清雪傷心處,儘量委婉問道。

儘管李師兄跟我不太對盤,我也不希望他死。

陸清雪傲氣地抬了抬下巴,難得笑道:龍虎山有師叔在,一人未傷,我是過來幫忙的。

直到回到竹樓,我腦子裡還在回想陸清雪剛才的樣子,美的耀眼而囂張。

而老鐵匠和爺爺還沒回到竹樓,我心裡還有些擔心,一蛋倒是十分自信:我爺爺

厲害著呢,誰出事他都不會出事,我們睡覺吧,說不定一覺醒來爺爺就回來了。可直到傍晚,老鐵匠還沒有回來,反而竹樓外面聚集了一群喊打喊殺的人。

外面是什麼人啊。一蛋緊張地問,生怕外面又是什麼鬼怪來找事。

我最初也嚇得夠嗆,不過仔細一看,這些好像都是人。

我和一蛋兩個半大孩子的腦袋露在窗戶外面,更加助長了那群人囂張的氣焰。

他們有的拿出自己的武器,準備武力搶奪,把我們趕出去,有的連武器都不掏,就這麼大大咧咧站在那裡喊:死小孩快點把這個竹樓交給你爺爺,否則別怪爺爺不客氣!

別說我了,就是一蛋也經歷了許多詭異恐怖的事情,只能說比起嫁衣紙人和鬼嬰來說,這些人都太簡單了,簡單的讓人感動。

我從竹樓裡拿了個自己帶過來的喇叭,朝下面喊道:這裡是我們的地方,你們可以在竹樓邊上紮營,但是不能進來。

那些人顯然對我一個小孩子十分不屑,叉了叉腰就罵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我很真誠地看著他們,皺眉似乎想了很久,又很真誠地回答:不知道。

那些人被我氣的臉都綠了,有幾個人張牙舞爪地甩著手上武器想往上丟結果一個都沒丟準不說,還被竹樓裡的陣法彈了出去。

可能這一手把那群人嚇到了,他們突然開始擠眉弄眼地擺出一副很厲害的樣子:我們是邪派聯盟,識相的話就乖乖把竹樓讓出來,我們準你在竹樓旁邊待著!

一蛋對我道:這些人是不是腦子不好?是不是我們村裡的河干的?

一蛋的聲音透過喇叭傳到下面,直把下面那群人氣得失去理智,拿起武器就要往竹樓裡衝。

然而他們註定要失望了,一群連鬼嬰都打不過要跑來搶孩子的房子的人,又能有什麼本事,光竹樓第一道大門就進不來了,十幾個人被輕飄飄的大門給彈出七八米遠

現在你們可以在旁邊紮營了嗎?我拿著喇叭再次喊道。

這下他們不敢過來了,其中領頭的幾個人交換了一個惡毒的眼神,終於聽我的話在旁邊搭了帳篷。

直到夜幕降臨,老鐵匠和爺爺也沒有回來,我和一蛋也沒膽子往外衝了,加上那幾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麼,說不定還想著半夜把我們騙出來強佔竹樓呢。

我不知道的是,在竹樓旁紮營的那群邪派聯盟想的事情遠遠比我想的惡毒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