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滾回位置前面,窗外的無皮人拍的越來越用力,連窗戶周圍的竹子都在抖動,可窗戶偏偏就是沒開。

滾!這是老鐵匠的暴喝。

拍窗子的,尖叫的聲音一下子就消失了,除了窗戶上的血跡,就跟那些怪物沒來過一樣。

這下小黑狗不叫了,反而搖著尾巴,咬著我褲腳把我拖到門邊。

這回總是真的了吧。

我咬咬牙開了門。

老鐵匠黑著臉走了進來:你們搞什麼花樣,連我這竹樓都有怪物敢硬闖?!

我和一蛋垂著腦袋被老鐵匠教訓到了晚上。

差不多八九點鐘,外面傳來了無數聲嬰兒的啼哭,又有無數聲嬰兒的尖笑,接著便是血河發出巨大的奔騰響聲,明明沒有風,卻翻起了一個又一個大浪。

爺爺作為太陽命留在屋子裡當陣眼,我和一蛋今夜居然都要跟著鐵匠回村子裡。

剛出竹樓,好像有什麼感應似的,數十身上帶滿了血汙,一張嘴露出無數螺旋狀尖牙的鬼嬰都咯咯笑著爬上岸來往我們身上撲去.

老鐵匠以一當十,甩了幾下那根不知怎麼就程亮起來的鐵棍就順利解決不少鬼嬰

可那些鬼嬰還是不停的往上爬,嬰兒模樣的四肢卻掛滿了人的血肉的衣服布料。

糟了。,

村子裡怕是已經遭難了,我們快走!

老鐵匠一邊說著,一邊揪起我和一蛋的領子,周圍的景物迅速退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我和一蛋就回到了村子。

那是一片人間地獄。

白天還對著我特有氣勢的村民現在身首異處,甚至有的殘肢就丟在大街上,被幾個鬼嬰用尖利的牙齒啃食。

更還有些村民被活活從院子裡拖出來,哭喊尖叫著被鬼嬰吞食,早上那個罵的最兇的老頭此刻被鬼嬰剖開了肚子,近乎貪婪地大口吞食裡面的內臟。

我全身發抖,頭也不回地跟著鐵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