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長,九雛河漲水啦!”

事兒擠一塊,彷彿一夜之間發生了許多的事。

陳博義的話還沒說完,站起身說道:“河碑呢?不是鎮在九雛河嗎?”

來人說碎了,發現九雛河漲水就跑去檢查,河碑碎了好幾塊,現在的水位已經與河岸齊平。

“吳大師,去看看吧。”陳博義強打起精神,說道。

河水漲到了三米斜坡的河岸,一眼瞧去白粼粼的河水自上而下的流淌著。現在河水漲緩,看樣子沒有漫過河岸的勢頭。

可是,河面瀰漫著那普通人看不見的白霧,翻滾著,蒸騰著,看不真切內裡,好似有頭巨獸在掙扎著。

韓敏恩後退半步,對我說道:“咱們得小心,白霧給我的感覺,與陳家祠堂底下的東酉相似。”

鄭瀚海附和道:“是同類!可鎮邪祟!”

可白霧分明在作怪,哪裡像鎮邪祟?

莫非九雛河河底有邪祟,沒有白霧在就該水淹吉祥縣?

吳四方說河底是與望夫村有關,與發生在我母親和奶奶身上的事有關啊。

我正想著,陳博義嚇的臉發白,求我給個法子,把九雛河鎮住。

“吳大師,不鎮住九雛河,吉祥縣就完蛋了啊!”

陳博義直嘆氣,如今陳家因祠堂被燒,即殺死了鬼胎,也破了富貴,若是吉祥縣沒了,他這個縣長也到頭,無疑雪上加霜。

陳博義急的跺腳,話趕話,想到什麼說什麼,說道:“會不會是祖奶奶的報復!吳大師,這事兒可怎麼搞?祠堂底下的寶貝跟著一把火燒沒了啊!”

陳博義不曉得寶貝已經落在祖奶奶手裡,且那寶貝既能剋制陳家祖奶奶,也能為她所用。

他這麼一說,我覺得有可能。吳四方說陳家和洪家一直貪圖九雛河河底的東西,洪家為此差點斷子絕孫。那陳家祖奶奶未必不曉得寶貝的好處,所以奪走去了九雛河河底,便弄碎了鎮河石碑。

說不定,陳家祖奶奶與吳四方都在九雛河河底,所以河底鬧騰,才出現漲水的跡象。

現在寶貝落在陳家祖奶奶手裡,我們沒法子去九雛河河底解決源頭,只能學立碑的人,以道法或者符法鎮壓了。

茅山和龍虎山都有這類鎮壓的法子,就怕我的道行低微,不足以壓制九雛河的異樣。

魅女的父親,洪父也跟著我們,突然插話,蹙眉說道:“我有個法子,不曉得奏不奏效?”

洪父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鬧了個大紅臉,解釋道:“我就是說說,破罐破摔吧,也是個法子。”

原來,當年洪家活埋先人而富貴,後來遭到三女拜壽,先人報復,於是舉家搬遷,離開故土也沒逃過劫難。

最後,洪父在一次危機關頭,認識了個殺豬匠,告訴洪父先人報復,多是後代子孫不爭氣,你就爭氣給他看看嘛,膽子大點,並送給洪父一把殺豬刀,叫他拿著殺豬刀,與先人講理。

由活埋而成精的人戾氣重,跟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先人講道理,虧那個屠夫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