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博義也姓陳,鬼胎若出世先殺至親,必先是他這個親爺爺在前頭。

鄭瀚海的話站不住腳,卻也不算全錯。

就算鬼胎講感情,認親爺爺,先不殺陳博義,陳家靠的是團結才在吉祥縣站住腳,族人出事,人心不穩,陳家的根基也毀了。

這麼一想,不僅不是陳博義,陳家的任何人都不可能。

我懷疑自己猜錯了,有人眼紅陳家的家業,不惜冒險借鬼胎之手弄死陳家?

一切都沒有真憑實據,無法確定是誰做的,說了幾句我們就停住話頭,根據韓敏恩留下的痕跡繼續追。

越追越深,路難走不說,韓敏恩留下的痕跡也愈發不明顯,我們險些就跟丟了。

又跟了段路,我覺得不對勁,以韓敏恩的身手,追個小芽子早該抓到了,這也太深入了,都在深山無人區。

我有種預感,被忽悠進了深山,說道:“都別追了!你們確定韓敏恩進來了嗎?”魅女點頭,鄭瀚海說道:“我們一塊兒看見小芽子進來的,韓敏恩擔心出事,就叫我媳婦找你們。”

“不對啊。”廣生拍著大腿說道,“我見那姑娘身手俊的很,就算抓不住人,也該纏住了啊。”

鄭瀚海確定自己沒看錯,說道:“那沿路的痕跡怎麼說?陳家當時也有人看見了,守在外圍。”

沒錯,這裡沒人來,也就是說不會有人活動的痕跡,且那麼明顯,有些地方還有腳印。

可是,發生的事不符合我們判斷的常理,那麼就有很大的問題。

我們不由得往別的方向去想,韓敏恩有沒有別的理由往深山裡頭走,並不是追小芽子,而是做其他事呢?

魅女說道:“會不會是小芽子被陳浪弄走?陳浪附身在小芽子身上,韓姑娘追起來也麻煩啊。”

有可能,但是甩掉了韓敏恩,以小芽子的體力,得去半條命,還怎麼懷鬼胎?

鄭瀚海補充道:“如果還有一個人呢?你們別忘了,那個吹鳳鳴的人不是很厲害嘛

!”

我聽著驚駭不已,望著茫茫深山出神。如果真是那個吹鳳鳴的人,韓敏恩可能就不敢追了,而是逃跑!

韓敏恩往深山裡跑,這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叫人心裡難安。

我咬了咬牙,說道:“接著追!找到韓敏恩再說。”

現在,我更擔心韓敏恩的安危,私心裡韓敏恩比小芽子重要,比陳家重要。

我們沿這痕跡追到下午,因為路難走,走的也不太遠,只是又累又餓,再次心生疑竇。

或許這不是韓敏恩的痕跡,而是其他野獸的,或者那些曾經進山的人還活在深山,等等想法不停往腦子裡鑽。

且到了這一步,已經不能再盲目的追,否則我們不累死,也會被野獸圍攻,再說

深山裡頭最不缺的就是精怪。

而韓敏恩是否往深山走了,我們都生出懷疑。

趁著天色暗沉,我無奈的說道:“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