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范家險情(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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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來,我記得他家是左側的一戶,敲了敲門,範承剛外厲內荏的說敲什麼門,進來就進來,我范家怕你不成!
“我是吳水生。”我說道。
裡頭靜了片刻,開門的不是範承剛,而是上回在工地與我鬥法的那位長袍馬褂的男人一一範承剛口中的陳大師。
陳大師面色發白,長袍馬褂破了好幾處,血侵染了衣服,手裡的桃木劍已斷半截,見是我,露面喜色,卻拿桃木劍抵向我的眉心。
唬得我趕緊後跳,問他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才見面就動手,幾個意思啊。陳大師眼神一定,身上的傷半點不影響他施為般,那桃木劍赤芒閃爍,橫掃我不說,反手撩向了鏡老。
鏡老扶住單片眼鏡,手指夾住了桃木劍,往劍柄滑去,赤芒便跟著指頭消散。
“陳大師!茅山和龍虎山暗爭髙低不假,這節骨眼你卻不分正邪好壞,丟了茅山的臉!”我既惱怒,又氣憤填膺的說道。
我自認為沒什麼大義凌然的精神,即便承了成雲子的衣缽遺志,只做力所能及之事,也知道茅山和龍虎山都是正道的頭首,面對兇邪不該窩裡鬥。
這位陳大師倒好,山門觀念太重了,有點兒分不清輕重緩急!
陳大師收了桃木劍,說道:“茅山丟不丟臉,輪不到你來說!進來吧,你們不是那嬰蠱來迷惑我們的。”
“我好歹師承茅山!”我挺了挺胸,義正言辭的說道,“怎麼就不能說呢?”
陳大師冷硬的說我改投龍虎山,不曾拜祖師,沒資格管茅山的事,頂多就是個野路子。配上蒼白的臉,他的話像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我確實沒摸到茅山的山門,別說拜師祖了,就是師傅都做了甩手掌櫃,一時間竟氣短塞語,沒找到話堵回去。
當然,我知曉了他動手的緣由,心裡的火氣早就去了大半,只是聽不慣他說話的語氣和由頭,膩氣人了。
進了屋,裝修精美雅緻,富麗堂皇的范家早就亂七八糟,傢俱東缺一塊西掛一塊,地板坑坑窪窪,玻璃牆碎了,電視屏上插著手臂長的西瓜刀。
範承剛的老婆馮安玉眼淚婆娑,披頭散髮的好不狼狽,紅腫的眼睛不眨一下,看顧著沙發上的範榮旺。那範榮旺更是慘,臉劃拉了好長條深痕,已經止血卻可見肉皮都翻開,破相是在所難免,破破爛爛的衣服下都是青腫的。
範承剛單手杵著根擀麵棍,手裡握著不鏽鋼菜刀,鼻青臉腫,沒了往日地產大亨的神氣,見到我一激動,竟然憋了眶眼淚。
我嘆口氣問這是咋搞的,養屍人在三樓,阿生母女在二樓,這層獨獨一個嬰蠱,不至於搞成這模樣吧。那陳大師也是有手段的,對付嬰蠱綽綽有餘。
範承剛抹了把淚,紅著眼眶說道:“吳大師,這大樓被封了,出不去啊。今早上開始,走廊各處都是烏黑黑的,得虧昨晚我見機不對,求了陳大師在家坐鎮,還算能正常些。可是那嬰蠱一來,也不太平了。”
嬰蠱狡猾的厲害,自個來範承剛家試試水,被陳大師給打跑,等那烏黑黑的凶煞之氣隱蔽,也就是阿生母女來之後,嬰蠱就迷惑各樓層的人,衝進屋子裡打砸,陳大師又被嬰蠱纏住,範承剛一家三口人,只能靠自己,與左鄰右舍幹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