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母親咬緊牙關不鬆口,我也不能繼續待下去。

紅色的月亮下,我母親帶著我們走小道,離開望夫村,送我們離開。

在紅光漸弱,望夫村即將消失,我們母子就要分別的時候。

我忽然生出一股倔氣,說道:“媽,跟我們一起走!”

我母親又哭了,把我們推出紅光,說道:“走,媽不能走,你找到你爸,去找你爸爸。”

在母親的再三囑咐聲下,紅光消失殆盡,望夫村如同存在我和韓敏恩腦海裡的幻覺,從未出現。

我怔怔的看著前方,十幾分鍾見著的鄉村古樓已經變成樹木林海,胸中翻騰著情緒。

我很難受,有很多疑問,握著玄冥劍的手用力過猛而僵硬了,不想說話,也不想做什麼。

不曉得站了多久,緩過神的時候天光大亮,早起的飛禽鳴叫,清脆的聲音叫人心神一震。

“幾點呢?”

我問旁邊的人,不曉得她是韓敏恩還是顧明月。

“八點不到。”聲音比較軟,應該是顧明月。

她說完,欲言又止的看著我。顯然有話想問。

我稍微動了動腦子,就知道她為什麼這幅表情。

“你父親不在望夫村。”我說道。

提起這件事,我就回想起我母親說的,有人謳騙我來望夫村。這個人是顧龍鳴無疑,連自己的女兒也利用的傢伙。

再一想,顧明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能抱走時就準備了今天這出。

顧龍鳴為什麼想進望夫村呢?

這是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如果我要了解望夫村,瞭解童年時籠罩頭頂的屈辱,就得好好查查顧龍鳴。

顧明月咬了咬唇,點點頭,險些就要哭了,說道:“謝謝你吳水生,我會繼續找我父親的。”

“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就是說。”我說道,也想找到顧龍鳴。

忙了一夜,回駐紮點我就睡了,直到下午方醒,聽到外面聊天的聲音,似乎很熱鬧。

“哈哈,你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我撥開帳篷簾子,看到老黃皮子與保鏢們聊的火熱,似乎講些精怪類的故事。

老黃皮子很精,轉頭就看到我,不著痕跡的打量我,卻掩蓋不住話裡的驚愕,問道:“你昨晚進了望夫村?”

“進了,怎麼?”我反問道,對老黃皮子拉起警惕心。

老黃皮子站起來,不知真心還是假意的誇讚,說道:“沒祭月就能進去,大能耐啊

或許,很失望吧,以為我會用祭月的手段。

這老黃皮子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我說道:“你以為我一定祭月,是不是?拿我是三歲小娃娃啊,祭月用我的血,那可危險的很。”

老黃皮子明知我話裡有話,懷疑它祭月的法子有問題,卻沒撕破臉的打算。

它打哈哈,模糊問題,說道:“進望夫村的法子多啊,龍虎山、茅山都有這本事。

既然你們已經進去,又安然無恙的出來,那該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