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答應她的要求,招呼小青年,與他商量他黃主任的事。

那小青年嘆口氣,說道:“原來這樣啊。不能怪大家暗喜,黃主管做人也理虧,搞的怨聲載道。”

我拽著他單獨聊,弄清楚來龍去脈,說道:“還有這回事?講一講。”

小青年說黃主管做事能力強,可做人有點刻薄,誰不她的中意,準被公報私仇。

有天,小劉請咖啡,不小心給黃主管買錯了,出差時黃主管就特意點小劉同行,按理說輪不到小劉。

這次,小劉就落在黃主管的手裡。

出差住子公司的宿舍,那宿舍的地板有點髒,黃主管硬逼著小劉把整個宿舍清掃一遍,還逼人給她端洗腳水。

“吳大師,這能不遭人恨嗎?”小青年苦著臉說道,“大傢伙為了混口飯吃,忍氣吞聲。這會去道歉,怕是難啊。”

確實做的過分,把下屬的尊嚴往腳下踩,沒直接揍人就不錯。若是我,直接一盆水淋她頭上,辭職不幹了。

“行,人死為大。”我拍了拍小青年說道,“你先去勸勸。”

我進辦公室,冷著臉看黃主管說道:“難怪你不肯下地府,大錯沒有,小錯一堆,去了地府肯定有罰的。”

地府是個獎罰分明的地方,人在人間的所作所為,在閻王爺面前一筆筆清算。

黃主管聽得一怔,說道:“我做什麼了!”

我講了小劉的經歷,說道:“還有別的吧。我就不細數,你願意投胎,我送你下去,不願意的後果自負!”

韓敏恩拳頭捏的咔咔響,躍躍欲試的樣子,黃主管就有些怕了,只說不甘心,不提道歉。

我答應她,讓公司同事管住嘴,再嚼舌根就下地獄拔舌頭。

這本就犯了口忌,死後必有處罰。

“好,送我投胎。”黃主管低下頭說道。

我拿出黃紙、硃砂、毛筆,寫了通告陰差的黃符,讓他們來拘黃主管下地府。

拘魂本就是陰差該做的事,黃主管又在拘魂的期限內,所以不需要太過複雜的過程,黃表和冥幣都不需要燒。

辦公室颳起陰風,陰差從角落裡匆匆而來,見了我點點頭,一根鐵鏈捆住黃主任的脖子,消失了。

可是,這公司的事還沒完,風水需要改一下。

“韓敏恩,你找人改一下風水。”我說道。

這傢伙頂著顧明月的臉,說的話很管用。

韓敏恩撇撇嘴,說道:“這事再說,我回宣城找你幫點忙,先去你那裡。”

顧龍鳴失蹤了。

這就是韓敏恩說的幫忙。

從韓敏恩嘴裡得知,半個月前顧龍鳴留下口信,說去了一個名叫望夫村的村子。

沒交代具體做什麼,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孤身一人匆匆上路。

這一去就杳無音訊,顧明月打電話打不通,問顧龍鳴的保鏢也不知道顧龍鳴的下落,家裡的管家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