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奶奶死的很慘啊,幾乎是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跳井自殺的。

“走啊,水生!”

奶奶推了我一把,我也超著走了步,回頭看見老銀匠抓向了奶奶。

“奶奶,小心啊!”我下意識的喊道。

小時候,奶奶待我也是很好的,即使被折磨的那些年,也沒怨恨過我。

奶奶慈愛的笑了笑,翻身就給了老銀匠一嘴巴子,說道:“你不是他!長的像他。

我也恨啊!恨啊!”

說罷,連續扇了老銀匠七八個嘴巴子,解氣的很。

說來也是奇怪,奶奶的幾個巴掌扇出去,我終於恢復了力氣,那在心底蔓延的恐懼消弭於無形。

隨即,我撿起地上的玄冥劍,抹了一張黃符,將老銀匠劈的消散。

眼前的黑暗就迅速褪去,奶奶站在黑暗裡,對我揮手告別。

我心生不捨,說道:“奶奶,你在哪裡?怎麼來的?”

奶奶嘆口氣,正欲說話,她的身後出現了一隻眼睛,眼睛裡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把奶奶拽了進去。

隨後,黑暗徹底消失,依舊是醫院走廊,鄭瀚海跌坐在地上喘氣,灰頭土臉的,看來經歷了場惡戰。

“怎麼樣?”我問道。

鄭瀚海搖搖頭說道:“十世餓鬼是開玩笑的嗎?兩三隻小貓沒什麼可怕。”

頓了頓,打量著我,“你剛才怎麼了?好似中邪了般,被那隻眼睛吞了。”

我想到了很多事,一時又不好開口,聽見生產室開門的聲音,護士走出來說孩子生了,是個男孩。

“生了啊!”我感嘆道,避開了鄭瀚海的問題。

鄭瀚海也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轉移注意力道:“這孩子什麼人,你們在齊相寺咋跑這裡來的?”

我低聲說道:“法戒轉世了,就是這孩子。”

鄭瀚海嘿嘿一笑,往生產室去了。

我與鏡老相視一笑,知道這傢伙對法戒有誤會,怕是想去嚇唬人。

可是,我聽見一聲慘叫,鄭瀚海灰頭土臉的跑出來,說道:“那怎麼有佛光護體!

“他本來可以飛昇的。”我笑著說道,只是肉身太弱了。

即便法戒失敗了,變成嬰兒,他前世種的善因也回饋到今生,有佛光護體就沒什麼奇怪的。

張家人包著孩子出來,見到我便問,這孩子的來歷,求我取個名字。

我笑了笑說道:“帶他去齊相寺找新任主持,就說是吳水生介紹的,請主持取個名字。”

張家人似乎想到什麼,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法戒轉世後如何,我不算插手,相信齊相寺也不會,甚至警告張家人不可洩露天機。

上蒼之眼神通廣大,稱之至寶不為過,而它的可怖之處也令人唏噓後怕。

現在拿著它,我就渾身不舒服,如芒在背,好似它能衝出玉盒,替換我的眼睛。

我拿東西蓋住玉盒,再次撥通長風道長的手機,讓他派人取走上蒼之眼。

擱手裡,我吃飯不香,睡覺不沉,一怕八門陣來搶,二怕上蒼之眼自個生出變故

兩者都叫人頭疼。

長風道長叫苦連天,說道:“再等兩天,龍虎山騰不出人手啊!覃麗娜屍身的死人香日漸濃厚,恐怕屍變!”

你龍虎山會怕個屍變,沒法處理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