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上蒼之眼那裡尋得生機,或免於輪迴之苦,或改變來生命數。

現在去不了了,不氣惱的才怪,怕是埋怨法戒的心都有。

我安慰他道:“去了未必就好,那雙眼睛詭異的很。如果到時法戒言行過分,觸及禁忌,天降下懲罰,在場的人可能受牽連!”

鄭瀚海渾身一抖,面色轉晴,又為我們去齊相寺擔憂,說道:“你說的沒錯啊,差點忘了,那雙眼睛不是善男信女。你可別死了,我的前途命運都掛在你身上。”

“啥叫你的前途命運掛在我身上?”我不爽快的說道,“說的什麼鬼話,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鄭瀚海呵呵笑道:“這說明你能力強嘛,都是共患難的兄弟是吧。反正你不能死,曉得吧。”

我瞪了他一眼,和鏡老收拾換洗衣服,準備在齊相寺住段時間,直到法戒的嘗試出結果。

我們到齊相寺的時候,香客並不多,由小沙彌帶路,整理兩間客房給我們住。

齊相寺在宣城西南方的五望山,面積多少不清楚,聽說僧人有一兩百人,還有些俗家子弟在此強身健體,可見其規模不小,頗有影響力。

我剛收拾完客房,法戒就登門了,依舊閉著那雙眼睛。

他一踏進屋子,我便察覺到他的變化,非常的奇妙,他明明就在眼前,又彷彿不存在,隨時都會消失。

這種情況是好是壞,我根本無法辨別。

“兩位施主,多謝你們願意前來。”法戒和尚說道,“我觀吳施主的前程命運,竟然一片迷霧,這上蒼之眼都看不透啊。”

有他在,上蒼之眼喧之於口也沒引發虛空雷鳴。

我不解法戒說這話的意思,皺眉問道:“法戒大師,這是好還是壞?這雙眼睛誰的都可以看透嗎?”

法戒搖搖頭說道:“並非誰都能看透,還有一個人。昨日離開你們鋪子,我見過一位女施主,也看不透她的前途命運,被一團白光遮蔽,有髙手用了手段,而吳施主的卻是命運迷霧,似乎是上蒼之眼有意不許我窺視。”

上蒼之眼號稱看破虛妄,能知過去未來,窺視天地禁忌的眼睛。

居然有人能遮蔽,可見那人的厲害。

我聽的驚愕不已,又聽到上蒼之眼故意不許他人看透我的過去未來,心肝都抖了抖,有點手腳都不曉得怎麼放才好。

“這是為什麼?”

我問法戒和尚,也看向鏡老。

他們二人同時搖頭。

法戒說道:“吳施主,稍安,這未必是壞事。”頓了頓,“聽聞天師度就在吳施主手裡,可否借我用兩天?”

我正想著被遮蔽的未來,法戒說話,我便掏出血玉佩。

血玉佩是一件不錯的寶物,卻只能擋擋傷害罷了。眾人認為天師度可助人突破千年大限,我覺得不靠譜。

“嘍,給你。”我遞了過去,說道。

我相信法戒的為人,不會貪圖天師度,也猜到他借天師度,肯定是參詳八門陣奧妙與上蒼之眼,嘗試飛昇求長生。

法戒愣了下,微笑的誇讚道:“多少人為天師度搶破頭,吳施主卻不甚在乎啊,可見胸襟寬厚。”

實在看不出天師度有什麼特別的,當不得法戒的誇讚,我連連擺手。

法戒拿了天師度,道了聲阿彌陀佛後告知我們,明天就開始講經,然後離開了客房。

次日,來聽講經都是信徒,人數也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