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飛昇上天。

我摩拳著遍佈裂痕的血玉佩,暗道:這賣相,扔進二手市場也沒看覺得它能賣個好價錢,一看就是幾塊錢的地攤貨。

當然,它不是地攤貨。

車停在鋪子門口,等我們下車後,蕭清兒對我說道:“我會派人查八門陣,你這段時間別落單,跟著鏡老。”

我不以為意的點點頭,說道:“放心,我命硬的很。”

“鏡老,看住他!”蕭清兒瞪了我一眼,一騎絕塵。

“聖女,倒是對少爺很好。”鏡老扶著單片眼鏡,認真的說道,“嗯,比龍虎山的丫頭招人喜歡。少爺,你覺得怎麼樣?”

蕭清兒查八門陣風雷厲行,第二天打電話來鋪子,說王陽的死氣發作,渾身屍斑,昨晚在家出事了。

我給他壓制的死氣爆發,不是女鬼不放過他,就是八門陣殺人滅口。

求仁不得仁啊,王陽一心求活路,如果昨晚不與八門陣攪和那場事情,他定然還活著。

他把自個作死了,怪不得旁人。

可憐王陽的妻女,以為丈夫得了頑疾,後聽人說剛死就那麼多屍斑,肯定撞邪死了,死的不安寧。

王陽的妻女嚇到夠嗆,把屍體停放殯儀館,急忙忙的找道士和尚唸經超度。

王陽一死,我們就摸不到八門陣的半根毛了,可見八門陣行事謹慎,不留下痕跡

蕭清兒不肯放棄,派人一點點查,暫且沒結果。隨後她在宣城待了三天,似乎有急事,火急火燎的跑來鋪子告別。

“不要太想我啊。”蕭清兒賴在鋪子吃了頓飯,不捨得說道,“鏡老,下回有時間,我還要吃這道清蒸辯魚。”

鏡老和藹的笑了笑,寓意深長的說道:“聖女有時間常來,想吃什麼有什麼,我家少爺也高興。”

這撮合的意思太明顯了,鏡老對這種事可真上心,不止一次兩次了,有機會就嘴裡漏風。

可能年紀大的緣故?

我乾咳了一聲,含糊其辭的說道:“我都髙興,啥時候都髙興,呵呵。”

蕭清兒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笑嘻嘻的對鏡老說道:“我就先走了,下回再來看鏡老啊。”

說完,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扭頭出門,啟動車子衝出巷子。

“不解風情啊。”鄭瀚海說道,“多好看的女人,吳水生你得加把勁!”

我心裡自有想法,暫時還不想談女朋友。

鄭瀚海見我不搭理他,搖搖頭,說道:“太陽下山了,我出去散散步。”

這幾天,他守著太陽落山出門,不到三更半夜不回來,悠閒自在。

鄭瀚海前腳走,後腳退回鋪子,叫道:“來了!生意來了!”

一箇中年女人走進鋪子,身著低領開衩的蕾絲長裙,腳踩食指那麼長的髙跟,一頭小波浪捲髮。

但,大晚上的她戴著一幅墨鏡,也不怕看不見路摔跤。

進門後,中年女人掃了鋪子一眼,坐在沙發上,說道:“誰是老闆?”

鄭瀚海擠眉弄眼的跟在中年女人身後,手在鼻尖擺了擺,說道:“真臭!”啪!

那女人反手一巴掌,抽的鄭瀚海猝不及防,洌想著晃幾晃,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