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被這一幕嚇的腿發抖,要不是紙人受我控制,他就要嚇得連滾帶爬。

我厭惡的看了王陽一眼,說道:“它替你娶親!難道你想自己去?”王陽瞪大眼,只剩搖頭了。

紙馬、紙人、紙轎子在夜色下的荒郊野外排開,旁人看了就摻得慌。

這時,我燒了黃符,圍著它們繞三圈,只看紙人活了,紙馬叫了,那抬著轎子的紙人顛了顛轎子,一旁吹樂的嘖吶竟然也發出聲音。

“鏡老,燒了這件嫁衣。”

我把嶄新的嫁衣交給鏡老,鏡老將之丟進火盆,那嫁衣眨眼就燒盡,我指揮紙人王陽,往火盆上一撈,嫁衣出現在手裡。

呼!

一輛跑車,從我們這邊疾馳而過,可能見到了紙人這些東西,張口就不敬。

“呸!幾個孫子,裝神弄鬼的,挺像啊!”

那些紙人一聽,瞬間扭頭怨毒地盯著留下車尾燈的跑車。

“禍從嘴出啊。”蕭清兒看著跑車說道,“這些紙人雖然沒啥道行,但詛咒一般人還是做得到的。”

這就是撞邪的一種。

沒想到碰上這樣不知所畏,不上道的人,張口就敢胡咧咧。

蕭清兒說的沒錯,紙人肯定給跑車裡的人下了詛咒。但算不得什麼大事兒,被這些紙人詛咒,頂多做個噩夢,體虛生病一場。

我說道:“這就是命中註定,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搭了兩句,不再提這個話,準備接親了。

“起轎!”

我喝唱一句,嘖吶聲就跟著響起,飄蕩在四野,傳的老遠。

紙人王陽跨上髙頭大馬,手捧嫁衣,一馬當前走進馬路旁邊的草林子,後面跟著紙人抬轎,浩浩蕩蕩的跟著。

“跟進去。”

我說道,一人分了張巴掌大的紙人,讓他們貼身放好,假裝迎親的隊伍。鄭瀚海就不需要了,他本來就是鬼,湊熱鬧也沒什麼。

紙人紙馬一晃兩三步,腳不著地,走路輕飄,我們下草林子的時候,已經走出十幾二十米。

我們趕緊跟上。

嘖吶聲傳的遠,百來步以後,紙人紙馬的前方也響起了喜樂,黑乎乎的夜幕裡點燃一盞盞火光,彷彿有人逐一點亮。

“大師,好像是個村子。”

王陽可能已經麻木了,害怕歸害怕,說話利索了不少。他看到遠方的燈火,說道

鄭瀚海走過來,拍了拍王陽說道:“看得見我吧,應該看得見,貼了紙人的。我告訴你啊,那不是村子,卻是你家新娘子出嫁的地方。”

王陽不說話了,縮緊肩頭,假裝自己不存在,惹的鄭瀚海哈哈笑。

鄭瀚海說的沒錯,那裡就是紙人紙馬迎娶新娘子的地方。

“這是誰提前打了招呼?”蕭清兒說道,“不太平啊。”

看前面的動靜,怕是有點難辦了。

“進去看看吧。”

紙人紙馬到了村口,村口放了一串鞭炮,有個老頭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