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換陰址,必須在陰神那裡登記造冊,不給點好處,人家怎麼肯搞事。

到了住的地方,首先就是三柱香,請陰差說明箇中緣由。

陰差在這種事情上,不會為難的,收了冥幣黃金,轉身就走。

我一塊黑布,把鄭瀚海的牌位裹住,又抓了把香爐的灰在手裡。

“走嘍!搬家嘍!”

每走一步,我就叫喚一聲,手指縫裡露出一點兒香灰,到門口,剩下香灰全撤了這叫引路封門。

意思就是說,已經搬家了,死者以後不要回來找錯地方。

“搞定!”

我拍了拍手,提著鄭瀚海的牌位,邊走邊說。

“很不錯嘛。”蕭清兒對我豎起大拇指,“本事越來越精湛,這些手段到家,也不愁

混不到一口飯嘍。”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吳水生啊。

一路回來鋪子,但鄭瀚海的牌位暫時不能擺放,只能先用黑布蒙著,等陰神辦好陰址才能揭開。

不然,陰神來看見已經擺好,可能覺得不尊重他,鬧脾氣就完蛋了。

鏡老做了四樣菜色,有肉有魚有素還有一道湯,可以說極為豐盛了,旁邊再放一壺好酒,事兒妥了。

“請陰神!”

我拿黃表畫了幾筆,燒了之後,通知陰神。

一陣陰風掃過,身穿紅色官服的陰神來了。陰神長的虯鬚黑臉,眉間烙著火印,官帽的長翅上下不定,帽頂的珍珠左右忽動。

比起穿衙役服的陰差,不要威風太多。畢竟人家是上天封神,走了明路,榜上有名的。

我不該怠慢,趕緊走幾步,說道:“請上座,小小孝敬,不成敬意。”

說罷,我拿出黃符自燃,圍著菜盤子準備轉一圈。

一雙潔白柔軟的手拿住我的手腕,那黃符熄滅了。

“蕭清兒,做什麼啊。”我驚叫著,對蕭清兒說道,“能不能別在這時候搞事情?”

鄭瀚海也嚇了跳,要不陰神在,鎮住他,他肯定張嘴罵人,衝上來跟蕭清兒杆上

蕭清兒卻笑眯眯的坐下,拿了給陰神準備的筷子,夾了口菜往嘴裡送。

要不要這麼玩!

我額頭冒氣冷汗,蕭清兒是故意整我的吧。這麼做可是得罪陰神,以後我請魂還能順暢嗎?

那陰神的臉本就黑,現在更是像抹了鍋底灰,眼睛圓瞪,怒的喘粗氣。

我準備說句話,卻是鏡老拽了我一下,搖搖頭。

“哼,好大的膽子!”

陰神發怒,周圍頓時陰風怒吼,卷的鋪子裡的擺件左搖右晃。

蕭清兒巍然不動,又夾了筷子魚肚肉,對鏡老誇讚,說道:“老人們都說,鏡蛆很會吃,燒菜的手藝絕了,可惜世上十不存一。謝謝鏡老的菜啊,看來我要多住幾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