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帳篷裡的......

不知是誰接了那麼一句。

我全身寒毛都跟針似的豎起,外面那些人以各種各樣詭異扭曲的姿勢出現在我們床前。

小宛不在這裡,其他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正好八個人。

他們有些人的造型甚至滑稽可笑,有些醫生還別出心裁地把一整片衣服布料穿進其中一個人的臉皮之中,更有一個人胸口直接袒露出了已經不再跳動的心臟,胸口的那一塊皮被縫著矇住另一個人的臉。

但在座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畢竟那些都是剛才還活生生,站在我們之中的同伴。

窗外的人以極端的死法死去,全身散發的怨氣比起無皮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周身圍繞著一股濃郁的黑霧,帶著鮮血的一雙雙手機械地拍打著玻璃窗。

救救我,我好疼啊...

你明明看見我了,為什麼不救我?

好疼。

來陪我好不好,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一聲聲慘叫到沙啞的聲音和惡毒的眼神讓幾個承受能力差的女孩子直接就崩潰了,她們跪在地上涕泗橫流言語含糊地懺悔著。

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傳來,這房間每一個窗戶的玻璃都已經佈滿裂痕。

外面已經死去的靈魂哀嚎不斷,裡面仍在掙扎的人們在悲泣難息。

雅雅看著這殘忍的一幕,竟發出抑制不住的笑聲,少女的面容漸漸向著鬼怪扭曲變化,但雅雅一注意到我朝她那裡看去,就立刻收斂起來,跟著那些嚇得屁滾尿流的普通人一起裝害怕。

我來的目的是救顧明月,而救出顧明月,最重要的就是消滅雅雅這個組織,我必

須要等,因為我要看雅雅的底牌到底還剩幾張。

雅雅很快就忍耐不住了,她忽然站起來往幾個窗戶上都黏了一個撿漏的防禦符咒,隨後欲言又止地對著房間裡的人說道:大家,其實我也是有苦衷的。

她頓了頓,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但是我不願意再這樣下去害人了!各位,我有一個辦法,只要你們召喚來一隻守護靈,就可以在守護靈的幫助下活下來了!

四川小夥還算有點理智,他操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勉強質問雅雅:有什麼副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