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個石室的殺人得財到第二個石室的放大欲望,我因為站在蕭清兒她們那一側都沒有被波及,或許對這個山洞來說,我是個沒有完成要求的闖入者,而山鬼更是被半鎮壓半囚禁在這裡,我們倆找不到陣旗也理所當然。

可這又無法顯示第三個石碑那裡顯示的字,我此時再看去,就發現石碑上的字又不見了,那裡彷彿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石牌。

我咬了咬牙,反正這山洞裡外都被開啟了,我本身就是個沒完成要求的人,第一個要求如果沒完成,那也不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我又跑到第一個石碑,石碑上那句原來的恭喜已經不見了,我再伸手一碰石碑,果然,石碑上顯現出一句新的要求。

請將你的一撮頭髮留在這裡,你會得到真實的鑰匙。

蛤!我被這個簡單到不可置信的要求嚇了一跳:這麼簡單?!

我不由開始胡思亂想,會不會下一個石碑就要我留下一個手臂什麼的,那個真實的鑰匙聽著就稀奇古怪的,我等了半天也沒見它掉下來,只得穿過先前關上現在又再次開啟,十分形式主義的石門走到第二個石碑。

第二個石碑上孤零零落著一個金屬鑰匙。

這是陣旗嗎?

我和山鬼都驚喜地伸手抓向鑰匙,可那鑰匙就像粘在石碑上一樣,任我怎麼拿也拿不動。

石碑上再一次出現了一句話: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將會賦予自由的鑰匙。

這把鑰匙難道又是自由的鑰匙又是真實的鑰匙?

或許這把鑰匙對我來說是真實的鑰匙,能離開這個奇怪的山洞回到真實世界,而對山鬼來說,這把鑰匙是自由的鑰匙,意味著她永遠地脫離了這個束縛她多年,無時不刻不提醒著她自己悲慘往事的山洞,能夠去找到自己的孩子。

如果我能活下來?

就剛剛那群聯盟來說,第二個石碑幾乎是必死的處境。

我警惕地站在中間,山鬼也替我感受著山洞頂異動。

我要怎麼活下來?

對於我的實力來說,這石壁隨時可能冒出來的刀劍和驚雷應該是最讓我無法應付的,但山鬼從手中不斷飛出紅血絲,那些血絲幾乎把我和她的四面八方都顧到了,這些攻擊立刻變得不足為懼。

可我膽戰心驚地等了半天都沒有任何攻擊朝我們攻來,那個鑰匙也一如既往的拿不下來。

等待未知無疑是最恐懼的,就像一個人毫無徵兆地被車撞死或者猝死和那個人提早一個月被人通知他將在一個月後死亡是不一樣的。

死亡是刻在任何生物骨子裡的恐懼,而預告死亡則是讓死亡成為懸在人頭上的一把刀子,讓人不得不時刻擔心這把刀下落的時間。

這種恐懼讓我逐漸喘不過氣起來,山鬼的紅血絲防禦撐不了多久,而我們通向第一個和第三個石碑的石門已經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回不會連跑都跑不出去了吧。

山鬼的力氣畢竟不是無窮無盡的,我見山鬼面露疲態,讓山鬼放下紅血絲休息一下,山鬼眼見四周似乎都沒有東西可以攻擊,也就緩慢地放下了血絲。

然而就在血絲鬆開的那一瞬,四面八方突然向我湧來了數以百計的箭矢,幾乎瞬間就要把我捅成篩子,就算山鬼幾乎立刻就重新組織起了紅血絲,也擋不住重重箭矢

這個山洞竟然是有智慧的!它知道應該在山鬼和我都稍稍放鬆沒有力氣的時候進行攻擊!

忽然我感到一股巨大的衝力,把我和山鬼都重重飛起來又都甩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