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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們錯了,其實他們也沒錯,

任何人,剛出生的時候,都是一張白紙,上面沒有任何的異色,隨著時間,這張白紙上就會因為身邊的人或事被塗上各種的顏色,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這樣,

社會就這麼一個狀態,由五顏六色的顏料所組成,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那就逃不了被這顏料所塗染的命運,

大家已經習慣了,變得木然了,甚至有些人覺得這樣還挺好,

生活節奏這麼快,偶爾來個刺激的,不但心情有了變化,還在茶餘飯後多了扯淡的談資,反正這種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其實,別看我說的這麼帶勁,把這些人鄙視了一個遍,要是擱在原來,,要是我自己是個普通人,我或許也和他們一樣,

什麼是普通人,就是有時連自己的生活方向都掌控不住的就叫普通人,更別提去插手別人的世界了,

在口袋中摸了摸,手指碰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拐角,正是我的證件,

證件在手裡的話,就更多了分底氣,萬一這警察要是真腦子抽了,或者說這青年背景實力深厚,我要沒這個證件,還真不好弄,

“我一直在這看著,我作證,”

我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對著那個為首的警察說,

大概青年和警察沒有想到還真有這麼沒有眼力勁兒的,青年冷笑了一下,轉身摟著那個驚慌失措的姑娘的細腰,就想做回警車中,

為首的警察衝我點點頭,讓我坐到另一輛警車中,

坐在地上,頭深深埋在膝蓋裡的中年人一下躥了過來,一手拉著為首的警察,一手拽著青年,兩眼充滿血絲的說:“你們別走,別走,我兒子沒了,我兒子沒了,要賠命,賠命,”

為首的警察到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勸解,然後讓身後的小嘍囉幫忙拽開,對中年男人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有法律做主,讓他相信法律,相信他們人民警察,

而青年,則是一手甩開,目不斜視的坐在警車裡,

中年男人漸漸鬆開了手,重新回到那個孩子的屍體旁,半跪著,濁淚順著充滿褶子的臉緩緩流下,

……

“姓名,”

“凌一笑,”

“年齡,”

“19”

“職業,”

“學生,”

一間密不透風的小黑屋,一張帶著腳鏈的板凳,泛黃的燈管釋放出光芒,照著牆上寫著的八個大字,抗拒從嚴,坦白從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