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看到赫敏出現在天文塔樓,有些驚訝,“赫敏,你怎麼……你不是坐火車回家了嗎?”他愕然的說道,同時恢復了自己的樣貌。

他不喜歡用其他人的臉和赫敏說話。

“我在火車發車前改變了主意。”赫敏歪了歪頭,揹著雙手。她把左腳背到右小腿後,腳尖點地,一下一下的輕點地面。

“有點意外,不是麼?”

湯姆點了點頭。

赫敏低下了頭,身體微顫,不再和湯姆搭話,只是左一下右一下的用腳尖蹭著地面。

“你……不冷嗎?”湯姆宕機的大腦終於有了反應,卻說出了讓赫敏有些哭笑不得的話來。

在十二月的夜裡,哪怕天鵝絨是最保暖的絲襪材料,也無法抵禦蘇格蘭高地的寒風。雖說“鮮奶要保溫,火腿應冷藏”,可這天氣還是太冷了。

“冷!”她抬起頭,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今天真的好冷!”

湯姆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天文課教室,順手把通往天台的門關上,將壁爐點燃。他和赫敏就背靠著爐火坐了下來。

“湯姆,我腿冷!”赫敏把座位捱得和湯姆極近,用小腿輕輕蹭著湯姆。

這句話說出後,她臉上出現了一抹酡紅,湯姆也低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時間在此時此刻彷彿停止了。兩人的距離很近,湯姆可以聞到一股冷冰的香氣,那是赫敏身上混合了冬日寒風的味道,不知道她在外面站了多久。他看著細膩的天鵝絨,看著渾圓的曲線下那隱約的肉色,他確信撫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赫敏……”

“嗯?”

“我……我,我可以給你在襪子上附著一個防寒的咒語,這樣就不會冷了。”湯姆有些遲疑,一些到嘴邊的單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最終變成了這句話。

“嗯,辛苦你了。”

湯姆將魔杖輕輕點在赫敏的大腿上,杖尖觸及她的時候,赫敏微微一顫,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任由湯姆的魔杖在腿上劃來劃去。

符文雕好的那一刻,湯姆鬆了口氣:這次雕刻,總是心猿意馬,難以集中精力。

湯姆變出了一條絲帶,絲帶由一個個鏤空的正方形組成,上面還鑲嵌了一朵魔銀製成的白薔薇。

他將絲帶纏在了赫敏的腿上,做成了一個腿環,與絲襪上的符文組成了一個整體。腿環首尾相連的那一刻,赫敏感覺一股暖流從腿環那裡流淌出來,沿著大腿,流向小腿與足尖,同時流向胯部,蔓延到另一條腿上。

赫敏的雙腿暖洋洋的,就好像秋日的陽光照射在上面,又好像是愛人的手正在撫摸。

她笑了起來。

“真暖和,”她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真好看。”

“是啊,真好看。”湯姆附和到。

“走吧,我們一起回倫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