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狗頭人農戶跪在地上,問天喊地的,一個個都絕望無比。

“天啊,這讓我們怎麼辦才好啊。”

“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即使把我們都賣掉都可能不夠,而且這些人一點兒也不關心我們吃什麼,什麼都交了,我們還不如去死。”

“可是如果我們自殺了,我們一定會被死神貶低入地獄的……”

“這個世界的神對我們就是這麼不友好,我們不能死,也不能生,我們處境困難,可是我們逃避都不做到,因為就算是自殺了,我們都會因此下地獄。可是我們怎麼活著啊,我們活著能幹什麼?我們根本沒有辦法交足糧食。”

幾個農戶都絕望了。

這種絕望還不是簡單的那種絕望。

正常社會絕望總還有逃避的手段,自殺、麻木……

但是這種社會下的絕望,是那種連精神都要控制和壓榨的那種,你自殺都做不到啊。

如果說絕望有個程度的話,那麼這個社會的絕望就是無限大的。

就在他們哭天喊地的時候,一支潘羊人的商隊恰好這裡,一個頭頂長著羊角,眼神滴溜溜的潘羊跳了下來,他兩隻手合著,假裝自己很侷促。

“你們……好像需要幫助啊。”

潘羊左看右看。

狗頭人農戶從沒有見過這樣子的生物,他們本能地感到危險和抗拒。

一個狗頭人農戶拒絕地說:“您是誰?我們現在並不想要和人講話。”

“真的嗎?”潘羊露出誇張的表情,他攤開兩隻手,舉起來說:“我在旁邊觀察很久了,我覺得你們現在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我才出現。”

“你看車隊裡有很多和你們一樣的農戶,他們都拖家帶口地到我們綠洲裡去了。”

“如果你們也有意出售你們的土地的話,我們十分樂意購買你們的土地。”

“你們還能去綠洲。”

車隊裡,有很多狗頭人大喊著讓他們一起過來吧,還告訴他們,那邊是樂園。

狗頭人農戶們躊躇不決。

一個狗頭人農戶說:“可是沒有土地了,我們就算能交上稅,我們吃什麼呢?”

潘羊笑了笑,說:“在綠洲你們不需要土地也能活下去,每個月我們都會支付工資的,你們也還能有自己的房子,而且我們每個月我們都有福利給你們,你們也不需要交稅。”

“你們每天只要想著幹活就可以了,即使收成不好,我們也會照發工資不誤。”

“沒有定額稅收,你們能幹多少活兒就幹多少活兒。”

幾個狗頭人農戶已經聽得是天花亂墜。

潘羊笑了笑,繼續說:“在那裡,你們的財產還會受到保護,沒有人可以奪走你們的錢。你們看看那個士兵,那你們已經交了足夠的稅了,可是他們還用不正當的名義要你們多交。在綠洲,是沒有這種情況的。”

“你們還不用見人就跪下,也不用擔心被人毆打,更不用擔心因此被諸神貶下地獄,因為我們有自己的神,和狗頭人的諸神完全不同的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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