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此,此戰也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了,將原本岌岌可危的戰局,徹底扭轉了過來。

之後明代宗朱祁鈺論功行賞,加封于謙為少保,總督軍務。

然而對此,于謙卻是堅決拒絕,說道。

“四郊多保壘,是卿大夫的恥辱,怎麼敢求取賞賜功勞呢。

于謙直覺自己沒有什麼功勞,可明代宗不準。

之後于謙增兵守真定,保定,涿州,易州等府州,又請求用大臣鎮守山西,防止敵寇南侵。

畢竟也先雖然退去,但也只是京師之危解除了,各州府依舊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因為之前的那一場大敗,幾乎將各州府的守備力量都損失殆盡。

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先完全可以長驅直入,輕而易舉的南下,到時候依舊可以再度劍指京城。

所以,京城之危雖然已解,但各州府的守衛眼下就成了重中之重,而這樣的重任,自然又一次落到了于謙的頭上。

事實也證明,于謙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公元一千四百五十年三月,總兵朱謙奏稱敵兵三萬圍攻萬全,敕令範廣擔任總兵官抵禦敵軍,不久,敵寇退。

雖成功擋住敵軍的攻擊,但于謙不敢大意,當即上奏,請求即刻駐兵居庸關,敵寇來則出關剿殺,敵寇退則回京師駐守。

得到朱祁鈺的同意後,于謙親自領軍駐守居庸關。

之後,雙方又爆發了數次戰鬥,可也先也沒有再佔到什麼便宜,面對如此情況的也先,又一次提出了議和。

而這一次的議和,得到了以大同參將許貴為首的部分將領的支援。

但是對此,于謙卻說。

“大明和瓦剌世代仇敵,早已是不共戴天,怎麼可能有議和的可能?”

“就如前宋與大金,議和之後的結果是什麼?不過只是給了敵人修生養息,再度來攻的時間罷了。”

面對于謙的極力主戰,從此邊境的將領人人都主張堅守作戰,沒有敢說講和的。

見明廷的態度依舊強硬,也先這邊率先做出了讓步。

沒辦法,如此拉鋸戰,瓦剌肯定不會是大明的對手,雙方的國力就在這裡擺著。

久戰不下,也先部的眾多士卒,都已經戰意大減,這樣打下去,對也先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如今大明各州府的守備也已經完善,再繼續打下去,對也先來說,只會越來越困難。

所以,也先這邊也動了返回朱祁鎮的念頭。

從一開始的索要金銀錢財,到現在的無條件退兵休戰,這是也先的心態變化。

畢竟他面對的可不是宋朝,而是一直以剛硬著稱的明朝。

想要用金國那一套來對付明朝,這顯然是不現實的,明朝的骨氣和強硬,遠不是宋朝可以相比的。

有了這個念頭,也先開始派使者前去和明廷接觸,表達了自己的意願,而這一次,也先根本不提什麼金銀財物,只是希望雙方能夠重修於好,退兵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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