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感受到被屏障擋下的‘來襲者’,有些哭笑不得的指了指他身後,“要不,你還是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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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外...

姜泥好不容易央求棋詔叔叔喚來狂風掩蓋自身行蹤,結果剛想從車窗翻進去,就卻被一道淡藍色的屏障擋下。

駕車的青鳥察覺到有人靠近,第一時間就從側壁抽出長槍,在看到姜泥趴在車窗摔下去的同時,長槍剎那出手,在她跌落地上的前一刻,挑起姜泥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

掀起車簾,徐鳳年一眼就看到了被青鳥挑到跟前的嬌小身影,不由露出驚喜表情,止不住的笑意洋溢在嘴角,驚喜道:“姜泥!”

“噓~小聲點。”

姜泥掛在槍尖搖擺,腳尖落地的時候差點跌入徐鳳年懷裡。

明明才分開一天,就好像被傳染了一般,做出噤聲的手勢同時,綻放的笑顏同樣無法掩飾。

“得罪了。”青鳥收起長槍,向姜泥拱手道歉。

姜泥想到剛剛的情景,又尷尬又感激,連忙擺了擺手,真誠道:“怎麼會?要不是你及時救了我一把,我肯定摔地上了。”

說到這裡,姜泥癟著嘴,掀起車簾看向車廂裡面的周寂,雖未言語,眼神已經寫滿了幽怨。

“姜泥回來啦?快進來坐。”周寂應對上姜泥幽怨的目光,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輕咳一聲,恍然道:“我說這陣風沙怎麼來的這麼突然,看來是出自曹長卿的手段吧?”

姜泥一時分不出周寂是真‘恍然’還是裝不知道,跟著徐鳳年進入車廂。

瞧見旁邊的李淳罡既沒有脫鞋,又沒有摳鼻子,老實到令人感到奇怪,不由多看了一眼。

姜泥坐定以後,看向徐鳳年道:“嗯,是我讓棋詔叔叔掩人耳目,我才能偷偷溜回來。”

徐鳳年這兩天陰鬱低沉的氣場隨著姜泥的回來頓時變得陽光開朗,臉上始終掛著笑意道:“我還以為曹長卿不會讓你回來。”

“我是回來要錢的。”姜泥揚起下巴,儘可能的收斂笑容,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悄悄上揚,“當你侍女這麼多年,你總得給點安家費吧?再加上李前輩還欠了本書呢~”

周寂端著花盆坐在磕糖第一線,看到姜泥這幅言不由衷、硬給自己找理由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沉悶許久的氛圍終於恢復了輕鬆歡快,李淳罡同樣露出笑容,下意識的想要扳腿摳腳,卻被周寂的一個目光掃來,頓時放下了抬到一半的腿,在座位上蛄蛹了幾下。

徐鳳年沒空理會李淳罡的舉動,從旁邊翻出那本已經看過好幾遍的書冊遞給姜泥道,“喏~李前輩的第三本書已經寫好了,等你讀完,走的時候一起結算。”

“我和棋詔叔叔說好了,等經過龍虎山我們就回西蜀去。”姜泥接過書冊,低頭看著書冊的封皮,指尖摩挲道:“不過棋詔叔叔也說了,我們在西蜀,對北椋是好事。”

“我寧願你留下來。”徐鳳年看著姜泥的側臉,認真道。

姜泥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向徐鳳年,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閃躲,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羞赧、竊喜的情緒在兩人心底交織,姜泥忍著嘴角的上揚,開起玩笑道:“留下來被你使喚嗎?”

兩人相視一笑,彷彿車廂裡面只有他們兩人。

過了一會兒,姜泥想起正事,正顏道:“對了,我回來的事情一定要對外保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又回來了。”

徐鳳年點了點頭,看向車廂兩側的李淳罡和周寂。

李淳罡視線上瞟,飄忽著好像什麼都沒聽見;周寂低頭輕撫花盆裡面的藤蔓,同樣像是什麼都沒在聽;徐鳳年又氣又笑,白了他們一眼道:“嗯,我們會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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