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這和老師有什麼關係?

陳皮皮眨了眨眼,露出不解之色,寧缺看著一臉迷茫的陳皮皮搖頭輕嘆,轉移話題道,“那西陵使團那邊可有什麼新的動靜?周先生雖然和葉紅魚定下半年之約,可西陵既然派出兩位神官以及騎兵統帥,想來是不打算認可這個約定,想要強行帶走桑桑了。”

陳皮皮還在想寧缺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隨口說道,“誰來也沒用,老師和周先生根本沒打算.....”

話說一半,陳皮皮晃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住嘴巴,在寧缺一臉狐疑的表情中瘋狂補救道,“我是說,誰來也沒用,周先生已經和老師說好,半年之內不允許任何人帶走桑桑。”

說罷用力的拍了拍寧缺肩膀,語重心長道,“眼下你還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是該加把勁了。”

“五個月...”寧缺伸手撫摸崖洞門口的氣牆,陽光雨露可以穿透空氣,而他卻連一步都無法再次邁出。

...................

長安都城,西陵驛館。

肅殺之氣籠罩著整個庭院,一隊神殿護衛隨羅克敵出門,氣勢洶洶的朝城外雁鳴湖趕去。

遠在書院的周寂並不清楚雁鳴湖那邊的情況,和餘簾看了會兒唐小棠跳崖,感到水榭長廊的陣法被人觸發,這才向餘簾告辭,縮地成寸返回了水榭樓閣。

水榭外圍的神殿護衛沒有察覺絲毫異樣,站在廳中屏風一側的周寂眉頭微皺,看向了葉紅魚身前旋轉的樊籠光幕。

周寂和葉紅魚相識這麼久,或多或少也接觸過西陵神殿的樊籠大陣,眼下的大陣施術者無論境界還是修為都遠超葉紅魚,氣息波動上,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十餘年的記憶在腦海飛速流轉,光影扭曲拉伸,最後定格在了一個黑衣人身上。

周寂眉頭舒展,認出了這是出自當年前往知守觀搶奪天書之人的靈力波動。

葉紅魚苦尋十一年仍未找到那人是誰,但周寂清楚,她一心想要復仇之人便是西陵神殿現任掌教,熊初墨。

不過施術者是他,他人卻不在此。

羅克敵手持一枚昊天神符,一臉得意的看著葉紅魚道,“昔日的裁決司大司座,竟然淪落到如此的境地,真叫人唏噓呀~”

葉紅魚受困樊籠大陣卻不見絲毫慌亂,面色平靜如水,平淡的目光中暗藏無盡殺機,“掌教大神官罷了我的司座職務,罰我回西陵抄寫卷宗,都是你的主意吧?”

“怪只怪你違背掌教神諭,沒有即時接回光明之女,我只是順水推舟在旁迎合了幾句,懲戒你是裁決神官和掌教的命令,你若再次違背,那可就是真的叛教了哦~”

羅克敵目露邪光,有些貪婪的看著面前的女子,打量道,“葉紅魚,按理說,像你這麼美的女人不應該受到如此待遇,不過你太高高在上了,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只要你願意成為我的女人,我保證......”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出鞘,受困樊籠陣中的葉紅魚本應無法動彈,但隨著心念轉動,平放身前的誅仙仿劍猛然出鞘,在樊籠大陣的金光下,好似拉扯出粘稠細密的絲線,出鞘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完全出鞘,方才掙脫所有束縛,在葉紅魚的身後浮現出五靈元素,勾勒出五靈歸宗的陣法。

羅克敵面色微變,目光陰鷙的看向不斷衝撞樊籠大陣的五靈元素,沉聲道,“這不是西陵神殿術法,葉紅魚!你是西陵裁決司司座,竟敢修煉旁門邪術!”

“去你的旁門邪術!這可是正宗的玄門功法!”

聽到羅克敵的話,周寂只覺血壓拉滿,啪嘰一聲拍在羅克敵的後腦瓜,頭盔應聲而落,朝樊籠大陣的方向砸去。

發覺旁邊還有一人,羅克敵剛要轉頭,就感覺腦瓜好似被一塊巨石砸中,嗡~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視線的餘光就看到碎裂的金光朝四周迸射開來,劍鋒撕開頭盔,顯露出在光雨中展開的一簇鮮紅,葉紅魚凌空而起,寬厚的紅衣隨狂風飛舞,半寸足尖點地,紅衣翩然落下,遮擋了曼妙的身姿。

這一劍好似刺入羅克敵的眉心,又好像他一個踉蹌主動撞上葉紅魚的劍。

可惜他已無從知曉,就連門口的守衛也因他之前要求‘單獨’和葉紅魚見面而安排到了閣樓外,只有一聲重重摔地的巨響,在視窗灑落的陽光下蕩起光影微塵。

周寂看著羅克敵的屍體,一揮手,將其化作塵埃,卷出了窗外。

水榭外,雖然羅克敵身死的訊息眾人並不清楚,但樊籠大陣崩碎的金光卻是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數十裁決護衛湧入閣樓,左右不見羅將軍的身影,不由把視線放到了葉紅魚和旁邊那個不知從哪冒出的年輕人身上。

葉紅魚上前一步,沉聲道,“羅克敵傳播謠言,欺上瞞下,妄圖挑起西陵唐國矛盾,現已被本座就地正法。”

葉紅魚本就是裁決司司座,面前這些人都曾是她下屬,自然也知道道痴威名,儘管不信她所說,卻仍有些面面相覷,直到葉紅魚面色越來越冷,殺意猶如實質籠罩在整個閣樓,這些人才收起武器,俯首聽命。

周寂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好傢伙,如果是同人文裡這樣寫肯定會被噴胡編亂造不符邏輯,可眼前發生的場景卻又是確確實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