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中間是幾張自助式的長桌,上面擺放著水果、甜品、酒水和一些小零食,以備來賓自取。

這次生日宴的賓客不算多,也就二三十人,都是些顧佳和許幻山的朋友,鍾曉芹百無聊賴的提前坐在椅子上,朝四周張望道:“誒,周寂還沒有來嗎?不是說他今天要給我們介紹位新朋友嗎?”

顧佳和路過的一位客人聊了幾句,朝鐘曉芹走來,笑道:“你是說司藤小姐吧?怎麼,你們還沒有見過嗎?”

鍾曉芹搖了搖頭,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在公司的工作也漸漸受到影響,外勤少了,往顧佳這裡跑的機會也就少了,再加上她挺著肚子確實有點不太方便,小西竹也已經離開了,所以連早飯也都是在家解決,很少再在上班之前去顧佳那裡蹭飯了。

到君悅府的機會少了,見周寂的機會就更少了。

以至於這半個多月她只從顧佳那裡聽過周寂身旁多個女伴,卻連那人的面都沒有見過一次。

顧佳看了眼時間,笑道:“應該很快就來了吧?”

說話間,又有兩人從鮮花編織的拱門走來。

瞬時整個會場變得安靜下來,鍾曉芹好奇的起身看去,從人群的縫隙中瞧見一個清冷絕豔的女子,頓時同其他賓客一樣愣了一下。

好美,好颯,卻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什麼時候見過她一樣。

驚豔過後,四周賓客傳來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司藤身著一襲植物紋飾的真絲旗袍,從長毯款款走來,一日既往的端莊風雅,黑色波紋的絲絨綴流蘇披帛平添幾分雍容華貴之意。

即便顧佳已經和司藤已經見過了幾面,可每次見到仍不禁為之驚豔,而鍾曉芹則一臉疑惑的看著周寂和司藤,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正和客人說話的許幻山看到周寂,連忙道了聲歉,笑著迎了過來。

作為茶廠的大金主,周寂和他們家的關係比之前親近了許多,原本他還以為周寂平白無故的借給顧佳這麼多錢,是對她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不過在見到司藤過後,他便打消了所有的猜想。

畢竟他媳婦好看是好看,但比起這個宛如珉國畫卷裡走出的司藤小姐,還是稍微稍微差了那麼一丁丁丁丁丁丁點~

寒暄了幾句,旁邊的鐘曉芹按捺不住好奇,遲疑道:“司藤小姐,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司藤神色清冷的掃了鍾曉芹一眼,下巴微微上揚,懶得理會。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許幻山看了眼在旁偷笑的周寂,只得上前打了圓場,笑道:“司藤小姐這個月剛從海外回來,小芹可能是記錯了吧?”

顧佳也在旁幫襯道:“你還別說,我第一次見到司藤小姐的時候,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熟悉感呢。”

夫妻兩人一唱一和,逐漸將氣氛化解,許幻山掃了眼場中的賓客,笑道:“我看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小芹這會兒還有身孕...顧佳你先安排他們入席吧?”

顧佳點了點頭,笑著指引周寂和司藤入席。

鍾曉芹拉了拉顧佳的衣角,小聲說道:“佳佳,這個司藤小姐一直這麼高冷嗎?還是我哪裡得罪她了?怎麼感覺她在生我氣啊?”

顧佳悄悄瞄了說笑的兩人,朝鐘曉芹搖頭道,“我和司藤小姐接觸的也不是很多,她平時確實挺不好接觸的,不過像今天這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都這麼久了,還在生悶氣呀?”覺察到顧佳偷偷瞄來的視線,周寂啞然失笑,幫司藤倒了杯紅酒,輕笑道。

司藤接過紅酒優雅的晃動幾下,嘴角上揚一個淺淺的弧度,黑白分明的清澈雙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寂,反問道:“要是鍾曉芹把孩子改名周寂,你會覺得開心嗎?”

周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輕咳一聲,眼眸中精光閃過,展顏道,“那你也可以把我們的孩子叫做小芹呀?我不介意的。”

司藤白了周寂一眼,卻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細眉微挑,饒有興致的抿了口紅酒,指尖摩拭著杯口,忍住笑意道:“這就想矇混過關啦?我可還沒答應你的追求呢。”

周寂無奈道:“要是你一直耍賴,就是不答應怎麼辦?”

“那你就一直想著我,追求我,哪怕跨過諸天萬界,無盡時空,直到我們壽元耗盡,重歸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