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光輝這可不是我編......”周寂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可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蘇檀兒意有所指,不禁苦笑道,“好吧,那我就試著編一下。”

蘇檀兒聽得出周寂其實是在和她開玩笑,可還是輕哼一聲,白了周寂一眼。

兩人說說笑笑回到了廂房,躲在長廊一側朝這邊張望的姚萍也終於長舒口氣,小心招呼小嬋和耿護院趕快撤離。

武朝景翰八年,初。

蘇家的這一個新年過的格外熱鬧。

這也是周寂真正意義上的在一個世界渡過新年。

從第三個月開始,蘇檀兒就開始有些顯懷,折騰了她一個多月的妊娠反應也終於有了緩解的趨勢,另一邊,霖安城外的賊寇也在朝廷這一個月的鎮壓下得到了相應的收編和處置。

江南隱患既已解除,霖安城內的火藥更是源源不斷的運往了北方戰場。

梁國殘存兵力與武朝北伐大軍結為臨時同盟,雖然在和靖國的交戰中損失慘重,但靖國大軍也已經在外出徵一年有餘。

無論是糧草物資的鉅額損耗還是將士的精神體力都已經快要達到極限。

更重要的是,據傳年底宮宴之時,百里弘亟突然嘔血昏迷,雖然近日已經無恙,並且還在朝中揚言御駕親征,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身體已然大不如前。

再加上時常鼻血噴流的徵兆,在他強壓控制的靖國內部,似乎出現了某種不一樣的聲音。

.........

轉眼又過半載。

周寂原本的焦慮和不安隨著蘇檀兒逐漸漲大的小腹開始逐漸淡去,每次看到蘇檀兒鼓起的小腹,聆聽胎動的聲響,都會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在他心底萌發、蔓延。

這種情緒讓他感覺到格外的安心、安定。

現在的他開始真正融入這個時代,融入為人夫、為人父的身份。

童年陰影仍在,但他不再將其掩蓋,而是以此為鑑,避免悲劇重演。

眼下還要一個月蘇檀兒就要分娩,家中的各種事情說多倒還是不多的。

在這段時間,除了姚萍每天都會來照看一下檀兒以外,來小院最多的竟然是蘇仲堪和蘇文興父子。

由於這個時代的染布工藝都是源自各類植物和礦物染料,所以自從回到江寧以來,周寂就不許她再到染坊去了。

至於布行的生意,也因為孕期的增長,蘇檀兒也只能將其交給二房打理,但每日賬目她都會討來親自過目。

也許是投桃報李的緣故,二房那邊也時常送來一些滋補品,甚至還有好幾箱坐月子用的各類物品,送來一車又一車,怕不是想蘇檀兒懷孕三年,再坐三年月子。

對於他們的小心思周寂和蘇檀兒自是心知肚明,但掌印仍在蘇檀兒這裡,布行那邊也有周寂時常看著,倒也不怕這兩個工具人鬧出什麼花樣來。

而秦嗣源那邊,也因這半年北方戰事的瞬息萬變而遲遲騰不出時間來江寧拜訪周寂,前一次他還擔心是手下親信與周寂並不相熟,所以怠慢了對方,所以特意去請陸紅提,想讓她代為邀請周寂。

可惜陸紅提在霖安城事變之後,就逐漸淡去了和密偵司的關係,根據最後情報得知,她最近這幾個月好像去到了靖國境內的呂梁舊地,與那邊的劉大彪取得聯絡,似乎在籌備什麼計劃,意圖起事。

出於對陸紅提的信任,秦嗣源相信她不會做出出賣武朝之事,更相信她必定保守秘密,絕不敢將方天雷之死的真相透露給劉大彪。

梁朝那邊,國都淪陷,宗室死傷大半,這半年來雖然在武朝的幫助下,一點點選退了靖國大軍,但自身國力已經嚴重受損,徹底淪為了武朝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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