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西瓜猛然回頭,只見剛剛還在混戰一團的兩撥人馬像是被施展了什麼妖法一樣,仍保持著交手的動作,但全都定格在了原地。

武德營加上霸刀營,林中交手的足有二十幾人。

從她轉身再到回頭,這期間只有一兩息的時間,就是在這一兩息的間隔中,為什麼所有人都原地不動了?

劉西瓜下意識的握住刀柄,從樹上一躍而下,朝面向她眼皮抽搐的幾人皺眉道:“殺人放火?你們怎麼了?”

可惜這幾人只能對她擠眉弄眼,像是在傳達什麼,但因為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所以就連擠眉弄眼的動作看起來都格外滑稽。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劉西瓜表情猛然一沉,腰身微轉,揮刀朝身後橫掃而去。

由於她體型較小,只能依靠借力揮刀,每一招看起來大開大合,雖然耍的好看,但面對速度遠勝於她的對手,前期借力與蓄勢的動作卻是最致命的破綻。

一刀揮空,劉西瓜身子也被刀勢帶動,向邊側微調半步,刀身深深的砍過旁邊的樹幹,削出一個巨大豁口。

一時木屑齊飛,可她眼前仍舊空無一人。

劉西瓜心中一沉,冷聲道,“何方鼠輩在此故弄玄虛?可敢出來與我當面一戰?”

話音剛落,就感覺身後微風拂過,再次轉身,只見人群正前方站在一個身著深色收身短袍的年輕人,模樣俊朗氣質溫潤,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高手,反倒和她見過的那些文人書生頗為相似。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等奉天雷聖公之命,在這裡做事,閣下到底是人是鬼?可敢報上名號?”劉西瓜眉頭微皺,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不管是剛剛令她無法察覺的輕功,還是詭異到極致的定身妖術,都能讓人感覺到對方的深不可測,面對這種人,劉西瓜心裡雖然有些打鼓,但嘴上卻是硬氣。

“果然是方天雷的人,他現在身在何處?”周寂微微頷首,心中瞭然。

想來也是,霖安城附近,除了想要聚眾造反的方天雷外,還有誰敢組織人手半夜截殺武朝將士?

兩千斤火藥爆炸會是一種怎樣的威力。

作為非軍迷的周寂並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但他相信一旦火藥完全引爆,哪怕有伏魔傘和輕功傍體,他也未必能逃得掉。

更何況,即便他可以全身而退,可蘇檀兒呢?小嬋呢?耿護院呢?

總不能身上掛一個,肩膀扛兩個,像只樹袋熊一樣到處逃竄吧?

既已來到霖安,那不管怎樣,霖安城和這些火藥都不能落入方天雷的手中。

“大膽,天雷聖公名號尤其是你能直呼的!”劉西瓜面色慍怒,同時也透過周寂的語氣聽出對方是敵非友,像是專門為聖公而來。

還擱著天雷聖公呢!是他盜用我的名號好伐!

周寂也懶得和劉西瓜解釋,擺手道,“無所謂了,看你身手已經步入一流,想來也是方天雷手下的得力干將,先把你綁了,他自然也就露面了。”

周寂說著揮手解開旁邊幾位軍士的穴位。

即便聽到了周寂和劉西瓜的對話,可還是在恢復自由的同時下意識的躲開了幾步,驚疑不定的看向周寂。

將士當中,倒還有一人算是沉穩,雙手抱拳道,“在下霖安城武德營禁軍百夫長袁定奇,多謝...俠士出手相助。”

“武德營,袁定奇?”

周寂本來還想著去找他詢問方天雷的具體情況,如今看來倒也不怎麼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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